第598章 父亲是陈家当代之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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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桶与鬼眨眼的调笑声自角落的草垛旁传来,半桶手里还把玩着一个刚雕刻到一半的木簪,鬼眨眼则在一旁比划着什么,两人的声音打破了傍晚的宁静,惊起檐下栖息的灵雀。

灵雀羽翼泛着淡淡金光,那是长期吸收山间灵气的缘故,扑棱棱的振翅声划破傍晚的宁静,几片带着金光的羽毛悠悠飘落。

山风却在此刻骤然转向,卷着晒谷场边缘的砂砾扑面而来,砂砾打在脸上带着轻微的痛感,更裹挟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让在场者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裹紧了衣裳。

父亲负手立于石碾旁,玄色长衫的料子极好,在风中猎猎作响,衣袂翻飞间,袖口金线绣就的云雷纹随着动作吞吐着幽蓝微光,那光芒与天边翻涌的乌云遥相呼应,云层中的电光与云雷纹的光芒交相闪烁,似在与天地灵气共鸣。

他脚下的青砖缝隙里,不知何时爬满了细小的藤蔓,藤蔓的叶片泛着诡异的银白,像是被霜雪覆盖,却又带着一丝妖异的光泽。

这些藤蔓在触及父亲衣角的刹那便迅速蜷缩枯萎,最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仿佛畏惧着某种磅礴的力量。

远处山林传来低沉的兽吼,声线雄浑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那声音在接近场地百丈之内时戛然而止,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又似被某种强大的力量震慑,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聒噪!“父亲的声音如重锤砸在地上,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周围的空气骤然变得粘稠,像是被注入了某种沉重的物质,压得众人耳膜生疼,连呼吸都滞涩了几分,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

他屈指轻叩腰间的青玉牌,玉牌应声发出清越的鸣响,那声音如同玉磬相击,两道裹挟着碎石的青芒从玉牌中射出,如离弦之箭般破空而出,在空中划出两道蜿蜒的光轨,光轨上闪烁着细碎的符文,符文随着青芒的飞行不断变换着形态。

碎石精准地击中远处的石壁,“轰“的一声巨响,石壁上轰然炸出蛛网般的裂纹,裂纹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青色灵力,飞溅的石屑如同雨点般落下,惊得围观者纷纷后退,脸上尽是敬畏之色,再也没人敢随意出声。

半桶手中的凿子被这巨响震得当啷坠地,在石板上溅起一串火星,火星落地后还跳动了几下才熄灭,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终是没敢作声,只是默默捡起了凿子;鬼眨眼只觉后颈一阵发凉,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利刃正贴着皮肤划过,他慌忙俯身时,额头已沁出冷汗,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浸湿了鬓发,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

何曾精望着这一幕,浑浊的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有对父亲力量的敬佩,亦有对过往岁月的感慨。

记忆深处的画面如潮水般被唤醒——二十年前的某个深夜,也是这样一个风起云涌的夜晚,父亲也是这般气场全开,徒手在撞杆山的山体上刻下镇魔大阵。

当时飞溅的碎石如流星划过夜空,带着璀璨的光芒,灵力波动强大到震得整座山都在微微颤栗,连山下的河水都泛起了巨浪。

而如今,这位曾经能引动天地灵气的筑阵大师,竟甘愿隐姓埋名,守着这片山林过着平淡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仿佛那些辉煌的过往从未发生过。

父亲缓步走来,每一步都踏在青石板的缝隙处,似踏在众人的心弦上,沉稳而有力,脚步声在寂静的场地中格外清晰。

他身后,晚霞不知何时已化作诡异的紫黑色,像是被墨汁染过一般,云层翻涌间,隐约可见龙形的光影在其中穿梭,龙影的鳞片在云层的缝隙中偶尔闪过金光,龙须飘动,姿态威严,仿佛在守护着这片土地免受邪祟侵扰。

抬手招来筑阵师时,父亲指尖溢出的灵火在暮色中凝结成莲花状,莲花的花瓣层层叠叠,在暮色中绽放出妖异的红光,红光映在父亲的脸上,让他的表情显得愈发神秘。

这莲花状的灵火散发着温暖而强大的气息,靠近的人都能感受到一股精纯的灵力在空气中流动。

远处传来悠长的狼嚎,声线凄厉,像是在诉说着某种痛苦,却在接近场地时化作呜咽,那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似有巨兽在黑暗中匍匐臣服,再也不敢造次。

夜幕降临,长生居前的晒谷场亮起六十六盏红灯笼,灯笼的穗子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细微的声响。

每盏灯笼里都封印着驱邪符咒,符咒的光芒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投射出诡异而庄严的光影,光影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个复杂的图案。

聚灵猪被四个壮汉抬上祭台时,四百斤的庞大身躯泛着金红光泽,那是长期吸收灵气滋养的明证,猪的四蹄踏处凝结出剔透的冰晶,冰晶折射着灯笼的光芒,散发出五彩的光晕,猪口鼻呼出的白雾在空中凝成神秘的符文,符文随着呼吸不断流转,似在祝福这场盛大的仪式。

父亲指尖凝出灵火,在空中勾勒出玄奥的图案,纹样复杂多变,蕴含着古老的力量,每一笔都带着强大的灵力波动。

随着一声低喝,灵火如流星般没入灶台,刹那间,地脉之火从灶底熊熊燃起,火焰呈青蓝色,灶上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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