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言至此不必前(2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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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真的不好,叶先生,请您抽空登门看他。

青衫在这里,谢过叶先生。”

再拜,叶殊动了气,伸手直接从地上把人提起来。

松白极为恼火,开口就骂,“脑袋吃几年京城米吃坏了,跟你叶伯伯讲这种话,小时候哄你吃的饭是不是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气不过,下马车揪住莫青衫就往车里撵,“跟谁学的,不学好,啊!

在你叶伯伯面前装这种样子!”

顺便一脚把佯装打盹的十四月中踹下车。

王姑娘皱着眉头,“衫衫,你怎么能这么见外,你叶伯伯和白姨从小看你长大,一向拿你当亲女儿看”

“可我不是亲女儿,连徒弟都不是。”

莫青衫瞥一眼车外不断踮脚往里望的何春夏,叶殊也进车来,听见这话,耳光已经扬起,照例不落,重重拍在她肩上,捏住,手下用了力。

莫青衫咬牙忍住不吭声。

杜观山和狄涛拜过十四先生,狄涛欲言又止,杜观山不住挠头,都不敢开口。

一阵脚步声近了,苏三清一手牵驴,一手提酒折返来,和十四月中对上眼神,停步,俩人静静看着。

万语千言。

十四月中大笑数声,快跑上驴,苏三清牵着慢走。

递过酒坛,长饮,大声念诗,“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苏三清跟着大声,“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哈哈哈哈!

笑声渐远。

车内,僵持突然打破,莫青衫落泪,叶殊立刻松手去擦,松白把她搂进怀里。

无需多言。

车外,狄涛和杜观山倚在马车边闲聊,狄涛开口,“刚才余丹凤也来了,晚上这局,你是想摆那儿家的鸿门宴呢?”

姜凡听见余丹凤三个字,竖起耳朵。

杜观山只是微笑不答,狄涛继续说,“小齐下午会去北镇抚司,找那小子问话。”

叹口气,“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人,张家的事,就东宫啦,哪怕小齐真问出什么来,凭东宫势力,结果也会是不了了之,杜兄是聪明人,其实我也是。”

杜观山皱了眉头,“这是苏先生的意思?”

“苏先生这十年,只想着国泰民安。

民生,经济蒸蒸日上,贪就贪吧,横就横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一向是个顾全大局的人。”

姜凡瞪圆了眼,不等杜观山接话,抢先开口,“顾全大局,就可以看不见人命,就可以看不见公平,原来王侯将相的命,就是要比普通人的贵吗?”

杜观山苦笑,“小兄弟,你可别忘了,你面前的这两位聪明人,也算是王侯将相啊。”

狄涛饶有兴味地看他,开口问,“小兄弟,听你的口气,像个读书人。”

“我叫姜凡,在南国子监读过书,两个半月前,死在余丹凤手里的姜辉,是我的父亲。”

杜观山狄涛面面相觑,都不知姜辉是谁,想了一阵,狄涛开口,“那节哀吧,小兄弟。”

姜凡开始发抖,像是愤怒,又像是悲戚,开口,哭腔,“一个死在王爷手里的普通人,就只有他的儿子会记得他。”

“余丹凤为人嚣张,但无缘无故对一个平民下杀手,不至于。”

狄涛见他伤心,想了想,还是要说,“身份差距摆在这里,缘由也未可知,小兄弟你只是一面之词。”

“我父亲,我父亲是极为温柔和善的人,他是个玉匠,没读过什么书,他教我做人应该做君子,温润如玉。”

姜凡下车,攥紧了拳头,直直对着狄涛,“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是啊,大人口中的一个平民,也在这个世上很努力的活着,这样的人,连努力的资格都没有了,只因为他是一介平民,哈哈哈哈,大人。”

姜凡强忍住泪,“这样的人,是我的父亲。”

王娟儿和何春夏不忍再听,却只能无话可说。

叶殊下车来,“不要在这里聊这些话。”

看一眼杜观山,“小杜,晚上的局,带这小子一起去吧。

事情也聊聊清楚。”

杜观山犹豫不决,不肯答应,叶殊“嗯?”

了一声。

“我怕他动手,到时候余丹凤要是弄他,我不好拦着,更不好向您交代。”

“这事跟我家没关系,跟你也不要有关系,你把人带到,仁至义尽。”

叶殊开口,杜观山应了。

姜凡拜了叶殊,“多谢叶师叶先生。”

回驸马府。

路上,狄涛把何春夏拉到一边。

“刚刚叶师在,有些话不便讲,小云路上被高手狙击,受了很重的伤,今早刚醒。

小云说何壮壮年后就要参加会试,这事别告诉他,你先不要回家,待会去北镇抚司看看你哥。”

何春夏咬咬嘴唇,点点头。

狄涛看她垂头丧气,不像刚进城门时的活泼,重新找个话题,“怎么张舟粥成了你师弟,这小子,看目前的局势,怕是不能活了。”

何春夏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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