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靠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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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了学堂,夏桑正要往回走,陈菱追了出来,一把拽住她:“你站住。”

夏桑微微皱眉:“不知公主有何贵干。

“现在不是在学堂了,我是公主,你需得听我的。”

她有些挑衅地看着夏桑:“现在我要你给我磨墨。”

夏桑顿了顿:“是。”

她站在桌子一旁看着磨墨的夏桑,心情大好。

不久,夏桑抬头:“可以了。”

她起身要走,陈菱又叫住她:“这不够,还需再磨。”

夏桑回过头,又去磨了一些。

“不够,还是不够。”

“你怎么这么懒,只能磨这么点吗?”

“不够!”

天色渐渐暗下来,她还在那里一遍一遍的刁难,夏桑觉得浑身酸疼,就在这时,徐书缓缓走来:“公主真是雅兴,沈都督刚刚从这里经过,公主此时出去,应该可以遇上。”

陈菱一听,眼睛都亮了,急忙跑了出去。

夏桑看了一眼徐书:“徐公子不必帮我解围,这点小事算不上什么。”

“沈姑娘不必多想,举手之劳而已。”

徐书轻笑,她仿佛一只刺猬,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生怕受了一分一毫的伤害。

徐书和她并肩往外走,他轻轻开口:“托沈姑娘的福。

徐某上次在赌场赢了许多。”

夏桑笑笑:“徐公子运气好。”

“外来之财,徐某不敢独享,便在城外搭了一座难民舍,用来接济那些收了灾荒动乱流离失所的人们,沈姑娘若是有意,可以随我一起去看看,毕竟里面也有沈姑娘的一份功劳。”

夏桑顿了顿:“徐公子救世之心,桑桑佩服。”

两人一言一语,不自觉走到了沈府前面,夏桑不好意思地笑笑:“又麻烦徐公子送我回来了。”

徐书摇摇头:“姑娘孤身一人来到这里,虽有沈都督庇佑,想来寄人篱下,其中许多心酸苦楚不为人知。

只是姑娘不必如此防备,接受别人的好意也是一种善意。”

一句话体面周到地戳破了夏桑的想法,她反而自在了许多,索性直接说明:“徐沈两家视同水火,我与公子,实在不便相交。”

徐书也不恼:“徐家是徐家,沈家是沈家,你是你,我是我。

是否值得相交,日久自然知晓。”

他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沈立新不知什么站在门后:“真是长大了,是敌是友都分不清了。”

夏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你瞎说什么呢!”

沈立新嗤笑一声“你跟谁来往跟我没有关系,但你若将我们所谋之事泄露半分,我就”

“杀了我喂狗?”

夏桑撇撇嘴:“放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还是知道的。”

太学堂每月的武测临近。

夏桑晚上想着魏老说的,武试成绩最好的,最后由陛下选拔,可进前锋营。

只有爬到了上面,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她不可能永远是一颗棋子。

晚上,沈立新在沈府的竹园走动,剑影作响,不远处的夏桑,在那里一遍一遍练着白天在学堂里学的剑法。

根基不稳,力度不够,玄武剑法是杀人的剑法,她练得就跟小猫挠痒痒似的。

“你这样练,是为了武测考倒数第一吗?”

不用猜都知道,说话这么难听的人是谁。

“我自然是不行,不如沈都督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我哪能跟您比。”

她阴阳怪气,沈立新上前:“你的移步幻影要学会隐藏,常人看不出来,但是和卫国打过仗的都知道,很容易暴露你的身份。”

从小看父亲练舞武,模仿他的步法,时间久了就无师自通了。

有些时候下意识地动作,反而容易看出端倪。

沈立新的身子半靠着墙壁,慵懒地看着她,良久:“我真的没见过,这么努力却还是这么差的人。”

夏桑也忍不住:“您有说风凉话的功夫,不如去吃点药,说不定张口就像疯狗乱咬人的毛病能治好。”

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这里给别人添堵。

夏桑正想撵人,没想到沈立新忽然上前,接过她手里的剑:“玄武剑法重在速度和力度,看好了。”

他起剑,目光如电,穿破虚空,身形猛然跃起。

月色如水,剑若霜雪,周身银辉,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他周身自在游走。

他今日难得没有着黑,而是着了一身白袍,舞剑时带起衣袂翩跹,倒是一幅好风景。

而后忽然从高峰上凌空扑杀而下,只见剑光一闪,对面的巨石上被划出一道深三寸,长三尺的可怕剑痕,干净利落,狠辣无情。

夏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不自觉地跟着他的步法学习。

石崩地裂,他收剑,又恢复了之前慵懒地姿态,全然没有刚刚的孤傲决绝。

他淡淡开口:“可记住了?”

夏桑点点头,又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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