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神剑逸龙(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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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与荣耀的交织。

她的视线艰难地从那仿佛蕴藏着无尽秘密、散发着沉重宿命气息的石板上移开,带着敬畏与一丝惊悸,投向更远、更深邃的虚空。在目光所能触及的混沌边缘,竟飘浮着无数若有若无、形态各异的剑形雾气,它们如同深海中那些散发着幽幽冷光的奇异水母,通体笼罩着神秘莫测、深浅不一的光晕,在这片无垠、死寂的虚空中缓缓游弋、聚散离合,如同某种古老的呼吸,每一次聚散都带起微弱的涟漪,搅动着空间的寂静。这些雾气时而无声地交织、缠绕,瞬间编织成一片覆盖整个视野的朦胧剑网,网眼间寒光闪烁,如同冰冷的蛛丝,封锁着空间,每一根丝线都散发着刺骨的寒意;时而又倏然分离,各自化作点点孤悬的锐利寒芒,冷寂地钉在虚空之中,仿佛凝固的星辰,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那些寒芒如针尖般锐利,似乎在窥伺着任何微的扰动。那雾气核心透出的幽蓝光晕,如同鬼火般忽明忽灭,在绝对的、令人窒息的寂静里,于虚空中拖曳出诡谲莫测的轨迹,光芒时而深邃如夜海,时而浅淡如薄纱,每一次明灭都似在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使得这片本已空旷寂寥到令人心慌、压抑的空间,更增添了十二分的幽深诡谲与难以言喻的、仿佛源自远古的莫测之感,仿佛每一缕雾气都暗藏杀机,随时会化作致命的剑雨,将一切吞噬。司马南的心跳愈发急促,她感受着这片虚空的脉动,仿佛置身于一个永恒的战场,等待着未知的觉醒。

司马南全身的神经早已绷紧如拉满的弓弦,每一根都高度戒备,感知着最细微的波动。她感到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粘稠冰冷的冰晶,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吸入肺腑如同吞下细碎而锋利的冰碴,带来细微却清晰的痛楚。而那片看似飘渺、无声游弋的剑雾深处,似有无数双冰冷而无形、不带丝毫情感的眼睛在暗处悄然睁开,带着审视与漠然,穿透虚空的阻隔,牢牢地、全方位地锁定在她身上,如同被无形的蛛网束缚。这无处不在、如芒在背的窥视感令她脊背发凉,寒意直冲天灵盖,不自觉地绷紧了全身每一块肌肉,指尖深深陷入掌心,留下清晰的月牙印痕,连心跳都似乎被那剑雾幽冷的光芒所牵引,变得沉重而缓慢,每一次搏动都如同擂鼓,在寂静中回响。

"司马南。"

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此刻却裹挟着金石般的冷硬质地,仿佛带着金属的摩擦与回响,从前方空旷的虚无中传来。这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在虚空中层层叠荡、仿佛穿越了亘古洪荒的回响,声波如无形的涟漪在弥漫的青白雾气中扩散、碰撞,撞击着她的心神,激起一阵灵魂深处的微颤,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召唤。

她循声猛地凝神望去,只见十步开外的虚无之中,赫然悬浮着一把巨大得令人心神震撼、仿佛能劈开混沌、重塑天地的神剑。剑身通体长约三丈,宛如一堵厚重的青铜巨横亘眼前,宽厚的剑刃泛着深沉冷硬、仿佛沉淀了无尽岁月、见证过沧海桑田的暗金色泽,那锋锐无匹、光可鉴人的边缘仿佛能轻易切开空间本身,甚至清晰地映照出她眼底深处那份历经磨砺的沉静如水的坚定,以及一丝不易察觉却如磐石般凝重的戒备。剑柄古朴雄浑,雕刻着蜿蜒盘绕、栩栩如生的古老龙纹,表面流淌着幽蓝如深海般的微光,剑尖斜指虚空深处,释放出足以撕裂万古寂静的凛冽寒意,周围空气仿佛被这寒意冻结成细密的冰晶,无声诉着无尽沧桑与杀伐,仅仅是存在本身,便散发着令空间扭曲的威压。

最引人注目的是,巨大的剑身之上,竟缠绕盘踞着一条通体璀璨如熔炼黄金、鳞片细密如精密锻造甲胄的蛟龙,正是那雨露谷里常跟龙湛嬉笑打闹、贫嘴逗趣的家伙。然而此刻,它全然变了一副模样:原本灵动柔和的鳞片正泛着一种神圣而冰冷的微光,如同镶嵌了无数星辰的碎片,熠熠生辉,流淌着金属般的光泽,每一片都仿佛蕴含着力量;那双总是闪烁着调皮光芒、充满好奇的琥珀色竖瞳里,再也找不到一丝往日的天真烂漫与戏谑不羁,取而代之的是沉淀了万载岁月、洞悉世事变迁、饱经沧桑的古老威严,沉静得如同亘古不变、深不见底的寒潭,深邃得仿佛能吸纳一切光线与窥探,只余下纯粹的、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仪,目光所及,万物肃然。

它微微昂首,龙须如细长的金线般轻拂过冰冷的剑脊,身上每一片紧密排列的鳞甲上天然形成的玄奥纹路,都如同镌刻着宇宙星辰运行的深邃轨迹,在这片青白虚空中隐隐发光,透出无上玄奥与磅礴浩瀚、仿佛源自世界本源的力量感,一股无形的、沉重如山的威压弥漫开来,令整个空间都沉入一种绝对的、肃穆的永恒,连飘散的剑雾都为之凝滞。

“蛟龙?”确切的,如今它是一条散发着无上威严的金龙,司马南带着一丝确认与难掩的惊异轻声开口,声音在凝固的空气中显得有些干涩。脚步不由自主地微微向前挪动了半分,试探着接近。指尖立时感受到空气中弥漫开来的浓烈气息——那是陈年铁锈的腥涩与古老松脂焚烧后独特烟香混合的味道,浓烈得几乎化为实质,像是尘封了无尽岁月、久未出鞘的古剑终于揭开了沉重的封印,裹挟着时光的厚重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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