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演验回来(2 / 3)
们的验儿说不定正在哪里受苦!”夫人的话语,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演凌残存的理智。丧子之痛(他认定孩子已遭遇不测或被囚禁),连日追寻的疲惫与委屈,以及此刻被“欺骗”的怒火,如同岩浆般轰然爆发。
他眼中最后一丝清明被赤红的杀意取代。猛地一挥手,声音嘶哑却如同惊雷:“放!”
命令一下,那二十七架石头架子在操作者的奋力推动下,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机括转动声。下一刻,无数大小不一的石块,带着凄厉的破空之声,如同陨星雨般,划过热闷的空气,朝着南桂城倾泻而下!
“轰!咔嚓——!”
“砰!哗啦——!”
巨石撞击的巨响接连不断地响起。第一块石头砸中了城楼的一角,砖石木屑纷飞;紧接着,更多的石头越过城墙,落入城内。一座民房的屋顶被瞬间砸穿,烟尘冲天而起;街边的摊档被碾为齑粉;来不及躲避的百姓发出惊恐的哭喊,抱头鼠窜。原本还算有序的南桂城,顷刻间陷入一片混乱。哭喊声、呼救声、房屋倒塌声、碎石滚落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毁灭的乐章。
公子田训在亲卫举盾保护下,冒着石雨再次冲上残破的城头,他看到城外演凌那疯狂而决绝的身影,看到冰齐双脸上近乎癫狂的恨意,也看到城内升起的多处烟柱和听到不绝于耳的哀嚎。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南桂城虽非军事重镇,但也绝非毫无还手之力。
他运起全身力气,声音因愤怒和急切而微微变形,向城下吼道:“演凌!立刻停下你的暴行!你若再不住手,我南桂城守军将视为挑衅与入侵,必将发动全力反击!届时,玉石俱焚,悔之晚矣!”这是最后的警告,声音在巨石撞击的间歇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是战是和,生存还是毁灭,只在演凌的一念之间。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连石头破空的声音都似乎短暂地停顿了一瞬,等待着那决定命运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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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仿佛命运的戏弄,也仿佛是某种残酷的巧合,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了靠近城墙根的一片混乱废墟旁。
是一个抱着婴儿的农妇!她似乎是在躲避石雨时被冲散,惊慌失措地蜷缩在断墙之下。而她怀中那个包裹在粗布襁褓里的婴儿,那张小脸——耀华兴绝不会认错!正是她几日前亲手丢弃在河边的那个孩子!他竟然还活着,而且就在南桂城中,被这个好心的农妇所救!
巨大的震惊与一种虚脱般的relief(庆幸)瞬间攫住了耀华兴。她几乎要脱口而出,想告诉城下的演凌,孩子找到了,就在这里!她犯下的错误,似乎有了弥补的可能!
然而,就在她心神放松的这一刹那,城下的演凌也几乎同时看到了那农妇和她怀中的孩子。巨大的惊喜和仍未被完全信任的愤怒交织,让他下意识地想要指挥停止攻击,却又因瞬间的激动而出现了致命的失误。一架已蓄势待发的石头架子,在他手势的迟疑和操作者的误判下,猛地抛出了一块磨盘大的石头!
那石头带着死亡的气息,划出一道高高的抛物线,目标并非城墙,却阴差阳错地、精准无比地朝着那农妇和婴儿的藏身之处砸落!
“不——!”农妇发出绝望的尖叫,下意识地将孩子护在身下,但谁都看得出,这毫无用处。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一道身影如同扑火的飞蛾,从斜刺里猛地冲了出去!是耀华兴!愧疚、责任、以及一种本能驱使下的救赎冲动,让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她什么也来不及想,眼中只有那个即将被巨石吞噬的弱小生命。
她猛地扑到农妇身前,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那个婴儿从农妇怀中夺过,紧紧搂在自己怀里,然后用自己的脊背,迎向了那块呼啸而下的巨石!
“嘭!”
一声沉闷至极的巨响。
巨石狠狠砸在耀华兴的背部和肩胛,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咔嚓”声。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鲜血从她口中喷涌而出。她眼前一黑,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前软倒。
但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用最后一丝残存的意志和身体本能,调整了倒下的姿势,将怀中的婴儿牢牢护在胸前,垫在自己与冰冷地面之间。巨石滚落一旁,烟尘弥漫。那婴儿,在她的拼死保护下,竟真的毫发无伤,连一声啼哭都未曾发出。
瞬间的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城上城下,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然而,就在人们刚刚为婴儿的安然无恙而心头一松的刹那,异变再生!
那被耀华兴紧紧护在怀中的婴儿,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那眼神,没有懵懂,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妖异的冰冷。他猛地低下头,张开还没长牙的牙龈,却带着一股不属于婴儿的狠厉,狠狠地、精准地咬在了耀华兴因为护着他而裸露在外的手臂上!
那是凝聚了所有本能怨愤的一咬!剧烈的疼痛让濒临昏迷的耀华兴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哼,身体出于最本能的神经反射,猛地一颤,手臂不受控制地用力一甩——
那婴儿,被她这疼痛下的应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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