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忽悠长孙嵩(1 / 2)

加入书签

慕容冲原本是想去见清河的,哪知却被碧儿告知清河一早想去打猎,苻坚就带着她去了围场。

身后青冥快步而来:“明月楼有消息了,包打听知会长孙嵩已经在明月楼等待。”

原本说是两日后相见的,奈何苻坚突然举行了邺城秋狩所以会面一事就耽误了。

“备马”

慕容冲起身拂开鸦青氅衣,“去明月楼。”

明月楼二楼雅间,檀香混着窗外秋桂的香气漫入帘栊。

慕容冲卸了青衫,换了件鸦青缎面衣衫,腰间只悬了块无字玉璜——这是徐绍特意准备的,既显贵气又不落俗套。

包打听倚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钱袋,听见靴声渐近,才转身笑道:“公子来得巧,长孙先生已候了半盏茶。”

明月楼二楼雅间的雕花木门被轻轻推开,慕容冲踏进门时,正见窗边立着个身形挺拔的青年。

那人玄色衣袍笼在身上,却难掩英武之气。

“这位便是长孙公子?”

慕容冲抬手虚引,目光在对方眉峰上一扫而过。

代国南部大人长孙仁之子,他记得史书中说长孙嵩少年时便以宽厚勇健闻名。

窗边的包打听笑着退到一旁:“两位慢聊,某先楼下去了。”

话音未落,人已掀帘出去。

“景岳兄久候了。”

慕容冲抬手虚揖,腰间玉璜随动作轻晃,“包先生常言江湖贵胄皆在他袖中,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

长孙嵩转身拱手,目光在慕容冲鸦青缎面衣衫上稍作停留:“公子谬赞。

代国覆灭已一载,某不过是个寄居他处的败军之将,能得包先生青眼引荐,已是万幸。”

“景岳兄请坐。”

慕容冲指了指案前胡椅,自己却倚着窗台而立,

“景岳兄在代国时,曾随南部大人经略漠南,”

慕容冲开口时语气轻缓,仿佛在闲聊家常,“我听闻拓跋氏帐下勇士皆以‘弯弓射大雕’为能事,景岳兄的骑射之术,怕是比之秦人铁骑也不遑多让吧?”

“公子谬赞了。”

长孙嵩抱拳,玄色衣袍袖口露出半截磨损的皮甲护腕,“代国已亡,某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败军之将,若说骑射……”

他忽然笑了一声,指节叩了叩腰间剑柄,“不过是保命的本事罢了。”

慕容冲听得这话,心中暗叹。

史载长孙嵩“少以宽厚勇健着称”

,此刻瞧他说话不卑不亢,倒真是块璞玉。

他侧身从案几上取过酒壶,两个陶盏注满琥珀色的葡萄酒——这是邺城胡商带来的西域佳酿,入口醇厚,正合北地男儿性情。

“听闻景岳兄欲转投明主?还说非一方枭雄不可佐?”

“正是”

“景岳兄可曾想过,所谓明主,未必是即刻能坐拥山河之人?”

慕容冲忽然轻笑,指腹划过陶盏上的葡萄纹,“昔年管仲相齐,先辅公子纠,后佐桓公成霸业;乐毅奔赵,终为燕昭王筑黄金台。

良禽择木而栖,贵在能辨枝叶向背,更贵在能等得春深。”

“公子可否想过我为代国旧臣,有朝一日代国复兴,我仍旧会是拥护旧主之臣。”

慕容冲笑了笑一脸不信:“若是果真如此你长孙景岳就不会托包打听介绍这等生意了。”

长孙嵩脸上有过一丝落寞:“是了,莫说代国兴复,就是如今秦国有之天下已占北方,晋国屈居江南,天下已分南北。”

慕容冲继续道:“倘若天下当真有变,景岳以为拓跋珪复兴代国真能长久?代国旧地横居漠南,漠北草原深处各部虎视眈眈,往南如今秦国正盛,即便是日后不说其他,单单慕容垂和姚苌可敌否?不论哪国得了中原哪里会坐视漠南之地控弦于顶?”

长孙嵩还要辩驳几句:“我幼主有一胜,便是年纪。

慕容垂如今年纪几何?姚苌年纪几何?苻坚等人年纪几何?”

慕容冲哈哈大笑:“景岳可知诸葛乎?世人言卧龙凤雏得一人可安天下,却不知诸葛虽得其主不得其时,北方曹操大势已成,据有中原之地,民心思归。

倘若拓跋珪成年复国,抹兵厉马,可是倘若中原大势已成,又能如何?此番代国破灭不正是如此,秦国灭燕国、灭张天锡占据北方,回过头来便是灭代国。

倘若果真如此,景岳空有满腹才华又到何处施展?”

长孙嵩的瞳孔微微收缩,“公子说了这么多,不会是想让我投效公子吧?”

慕容冲忽然收敛了笑意,指尖重重按在案几上,陶盏里的葡萄酒泛起细微波澜:“非是要你投效于我,而是要你投效于鲜卑八部的未来。”

“代国灭了,燕国也灭了,但鲜卑人的穹庐还在漠南,鲜卑人的战马还在漠南饮水。

景岳兄难道看不出,秦主苻坚的‘仁政’不过是张画皮?待他一统南北,下一个要碾碎的,便是你我这样的鲜卑骨血。”

“苻坚这些年对外一直施加他的“仁政”

,每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