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笛声(1 / 2)
“话说回来,你能告诉我们,你父王找你有什么事吗?”
,秦钰还不想这么快就失去一个队友。
楚鸣极点头,“当然,最近陨星极地总有消息,传云楚国王君如何昏庸无道,父王就让我去调查一番。”
玉指贴在洁白的下巴上,“为什么找你?”
“父王说,江湖事就让江湖人查。”
,楚鸣极也拿不准父王的意图。
“别担心,我们一起。”
,秦钰看向了迟曜与萧晟,“你们意下如何。”
“没问题。”
,两人异口同声。
四人又踏上奔途。
江湖人是船,漂泊在江湖上的船。
有些船会靠岸,有些船会流浪。
还有一些——
送死。
“北,一百里。”
,迟曜继续烤着鱼,不在意的说道。
“第…几波了?”
,秦钰啃着刚烤好的鱼有些烫嘴。
“三”
,萧晟擦着刀。
长弓拉成满月,箭风啸而去,惊起鸟雀群飞。
“等他们过来吧。”
,楚鸣极盯着北方。
一群人从林子中钻出,已将四人包围。
“谁上?”
秦钰继续啃着鱼,已经摆好了不出手的样式。
“我来吧。”
迟曜起身,拿起短弓。
瞬发多箭,威猛灵活。
一圈人倒下。
白纱给迟曜增添了抹仙意,拿着赤金色短弓的少年,又是九箭高速连射。
每人呼吸频度是不同的,迟曜耳听乱了的呼吸,笑得有些嘲意。
“怎么,这么多人连我一瞎子也打不过吗?”
出来这段时日,迟曜硬是将秦钰嘴上一套学了不少。
“狂妄小儿!”
穿环大刀已到迟曜身侧。
迟曜堕身,一脚扫过敌人的下盘,刀风从迟曜的头皮上方掠过。
箭已钉在喉中。
裙风飘零如晨露,秦钰一脚将人踢开,“你们还是叫自家主子出来吧。”
“姑娘好眼色!”
,玄色衣裳从另一侧漾出,精密的滚边刺绣烫在其上,身姿清瘦而挺拔。
秦钰从没见过如此特别的一双眼睛,深紫色的眸子如漩涡,诱惑人奋不顾身地踏入沉沦沼泽。
秦钰虽然口口声声说要恋最美的人,可她并不看脸。
毕竟,美不会只在脸上。
“我打狗可从来不看主人。”
,月光指向男子。
“在下顾风欢,并非那群人的主子,几位小友多有担待,只是有些事想告诉你们。”
,顾风欢的笑脸过于虚伪,让秦钰觉得恶心。
“什么事?”
,剑光隔在两人之间,划清了界限,秦钰另只手在腰后比了个手势。
“人在江湖走,还是不要太嚣张,你们的命我便替阎王收下了。”
,顾风欢站着不动,只取出玉笛贴在嘴边。
笛声中的杀意如金戈铁马踩着众人的心。
音攻,无差别攻击到了那群还未身倒的人群,迟曜将人顺带解决。
转声一变,犹如黄花尽老,将人扔进暮死的绝望里。
“你的笛音还真是要命。”
,月光刺向玉笛。
三人捂住了耳朵,也只消减笛声半分。
顾风欢连忙后撤,玉笛依旧紧贴他的唇边。
曲调急降,万里风云似乎都开始变慢。
只有秦钰和剑仿佛刺穿了时空。
剑光纳月日,银辉争百流。
顾风欢的音攻造诣不差,如果再练十年说不定还能与秦钰的剑相较。
可惜,没有如果。
“让你感受下,被自己笛声折磨的感觉。”
,秦钰阴森森地朝着顾风欢一笑。
念玉弧行,将顾风欢罩进月色里。
“不可能!”
,顾风欢失声道。
“没”
,万里云间关压在了他的背上。
“什么”
,剑影刚锋翻腾了他的意志。
“不可能!”
那一剑。
雁阵高飞入霞迹。
又一剑。
玉兔捣药碾金乌。
玉笛碎在顾风欢指间,落在地上。
玄黑布条被绞落在空中,发冠被掀去了远处,如瀑发丝伴着落魄。
满月赶走黄昏,宣誓主权。
顾风欢空手成爪,抓向秦钰的脖颈。
夜风吹着三人的心弦,他们没有要出手的意味。
秦钰啧声,重心向左后移,右手持剑由右向左绕过面部,以腰为轴躲过那掌。
少女已到男子身后,眼角银光使男子胆战心惊。
顾风欢深吸一口气,“以死服输。”
风声突然温柔地如莺啼燕语,顾风欢晕在剑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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