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谁的孽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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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陈三老爷掀个趔趄,宋氏转头去又撕掳芫荽。

陈恪英不免护在头里,他神情越发阴鸷,“母亲,芫荽她还怀着身孕”

宋氏气的咬牙,一口啐过去:“你失心疯了?”

“叫你老子再生一个,好跟你争家产?”

陈恪英顾忌人多,不好将实情说出,只喝道:“母亲,这事晚点再说!”

“您先消消气!”

正在此时,下人请了林一针来,“让让,让让!”

被人推了进来的林一针,给芫荽看诊。

就地诊脉后,林一针下针如飞。

芫荽一把抓住林一针手腕,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大夫,我的孩子”

她哀求着落泪,“我的孩子,保住了么?”

林一针收针,“你腹中孩子无碍!”

芫荽这才松了口气,不由得仰头去看陈恪英,两眼含泪神色欣慰:“三爷孩子孩子保住了!”

陈恪英不由得跟着松了口气,神色舒缓:“是,孩子保住了!”

两人间温情脉脉,羡煞旁人。

见情形不对,宋氏和陈三老爷齐齐皱眉,正要发问,却听扑通一声。

“啊!!”喜娘尖叫——

人群顿时沸腾起来朝前涌动,“新娘子晕倒了!”

一个与朝雨面容一般无二的人,逆着人群,垂头挤了出去。

不消人说,林一针过去,捞起周染芳手腕把脉。

“咦?”

不过片刻,林一针起身,朗声恭喜陈恪英:“新郎官好福气!”

“新娘子有孕,两月余!”

声音传遍喜堂,喧闹人群顿时一静,落针可闻。

陈恪英脸色霎时间铁青,他将芫荽交给仆妇:“扶好姨娘回房!”

抬手拿起一盏冷茶,照周染芳面上泼去。

周染芳幽幽醒转,脸上红白脂粉晕染开来,好不滑稽。

陈恪英俯视她,目光刀锋一般寸寸刮着她“小楼一夜,距今不过一月,你就有了两月余身孕了?”

周染芳身体一抖,从红白脂粉下透出煞白来,犹如浮着一张面具。

“你说什么?”她神情惊恐,瞳孔一缩。

陈恪英弯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几乎抵住她的鼻尖,阴测测道:“说!”

“你腹中孽种,是谁的?”

“居然栽在我的头上?”

观礼的宾客们,纷纷交换眼神,直呼不虚此行。

今日这场婚礼算是来着了,简直跌宕起伏,峰回路转,堪称一场大戏。

闻讯赶来的严氏白氏两人早傻愣在原地,李氏沉着,一叠声的唤人,“来人,请各家夫人们入席!”

匆匆赶来的陈寒英陈行策两人也拱手示意,请一众宾客去前院就坐。

宾客们本不愿就此错过后半场戏,却不过陈行策陈寒英的面子,正要散去,却见侯大管事大步进来。

“三老爷,五老爷,萧”

听的一个萧字,陈三老爷双眼瞪圆,指着侯大:“快说!”

“可是萧大人来了?”

侯大管事点头喘着粗气:“萧大人来了!”

“此刻,就在大门外下马!”

陈三老爷精神一震,“快!”

“开中门,迎贵客!”

他不顾满身狼狈,和喜堂内的宾客,大步朝外奔去。

陈寒英与陈行策朝着一众宾客拱手陪礼连连致歉,这才跟了出去。

陈恪英一把松开周染芳,理了理身上衣衫,紧跟着朝外走去。

陈家中门大开,陈三老爷、陈行策领着陈家诸人,恭恭敬敬迎进萧信。

萧信今日着紫色贴里,与平时着蟒袍模样大相庭径,更显丰神俊秀。

他带着随从进来,朝着陈三老爷道喜。

陈三老爷面庞发亮,弯腰撅臀,亦步亦趋,直呼陈家蓬荜生辉。

见萧信进来,原本低声议论的宾客,为之一静,随即纷纷围拢过来拜见。

好一阵喧闹后,萧信犹如在自家一般,闲庭信步,和众人寒暄着,被簇拥着进入喜堂。

“本官来的晚了,新人可曾成礼?”

萧信扫了一眼喜堂,含笑问着。

陈三老爷能请到萧信,脸上颇有光彩,不由得谄媚笑着,用袖扫椅:“大人请上座!”

“大人来的正正好,不知犬子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请大人亲自证婚?”

陈恪英面色一黑,满眼戾气:“爹,这婚不能成!”

萧信转头,看了陈恪英一眼:“这是令郞?”

“一表人才,陈大人好福气!”

陈三老爷怒瞪陈恪英一眼,斥他:“胡闹!”

“婚姻大事,怎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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