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临淄(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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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坐定,君后又问:“衡公子,俊公子的身体了好些了吗?”

齐衡这才敢趁机直视正席,只见齐王建身材高大,国字大脸,还未蓄须,身着花样繁复的常服。

旁边的君太后着紫色深衣,衣袖上用不同颜色绣了华美图案。

满头青丝梳了高高的发髻,一丝不乱,佩了一副珊瑚华胜为主饰,髻间是配套的步摇,黄金屈曲成凤鸟型,缀了一色珊瑚珠并金色流苏,婉转间自有风流。

心知这必是那一套珊瑚饰物了,但不动声色起身回道:“太后垂问,家兄得姬大夫医治,好了许多,只待一年后姬大夫再行配药,以安病情。

齐衡代家兄家嫂谢过太后和君上。”

又离席恭敬跪下行了拜礼才回席落座。

君后见他进退得宜,丝毫不见因自己以齐俊的病为要挟将他请来而不快,对答间不卑不亢,不似寻常商贾精明市侩,更像个翩翩儒生,心中欣赏不已,也不再提“交易”

的事儿,对齐衡说:“这位是后相,也是我弟弟。”

齐衡忙再与后胜见礼,直觉这位相爷眼中透着一股算计气,不似姐姐那般风姿雍容,也不好过久观察,便收回眼光。

转望向正席,这个角度看来齐王建的容貌倒是更像母亲,又见君后目光灼灼盯着自己,心想不如主动出击,便拱手对君后说:“太后、君上恩德,齐衡铭感。

如蒙不弃,齐衡愿尽绵薄之力,为太后、君上解忧。”

君后心下一赞,面带微笑缓声说道:“早就听说齐家二公子运筹帷幄、多有智谋,今日一见,果真是个果断直爽的人。”

转向后相,“胜弟,你来说吧。”

后胜便将齐国的情况简要叙述了一遍,与路上姬芮讲述的并无二致,只是多了些齐国的风土人情。

齐衡认真听着,只是时不时出于礼貌应和一声。

感觉身边的姬芮一直端坐着,一动不动,有点好奇他的模样,但还是努力按下转头去看的冲动。

君后待后相讲完,看向齐衡:“不瞒衡公子,自五国伐齐后,国力大不如前,王室致力于恢复民生经济。

但外有燕赵不时来犯,齐国民风又多空谈而厌战、贪图安逸,实是国步维艰。

这次请衡公子来,虽有冒犯之处,但确也是无奈之举。

芸娘也曾来信叮嘱,衡公子来齐之事,不宜张扬,因此今日只有大王、妾身和后相,公子请放心。

敢问公子,重兴齐国,可有良策?”

“齐衡惶恐,太后万万莫要这样说。

齐衡虽是平民,但也知君子一诺,答应的事情必全力以赴。”

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君后软下身段跟自己解释,几乎被威胁来齐的不快消散了许多,齐衡也对这位摄政太后增了几分好感。

“但说到为齐国重兴尽一份力,齐衡有个请求。”

说罢眼望太后,拱手等待。

君后忙说:“莫说一个,公子若能兴我大齐,十个八个又何妨。

公子可是有什么事要料理?但请直说。”

齐衡笑着回说:“太后误会了。

齐衡是想恳请太后,反正按照约定,齐衡要在齐国待上三年

,便想先去齐国各处走走,体察民风人情,再向太后和君上回复。

而且期间烦请三位保密,千万不可透露齐衡踪迹,否则此行必无预期的作用。”

君后意外地看着齐衡:“公子为何要到民间?齐国虽较其他国略丰饶些,但出了临淄,食住也不如临淄舒服便利,恐怕怠慢了你。

或者是公子在民间行走期间,沿途官兵保护你确保安全才是,公子意下如何?”

不由得心中不安,担心这是齐衡脱身之计,疑惑地看向姬芮。

姬芮心知君后起疑,但知齐衡并不是简单冲动的人,这想法必是深思熟虑,便假装没看到君后眼神,只是端坐目视前方。

倒是后相按捺不住,跟着斥道:“我们邀请衡公子来,是看中公子经商的能力,可以为齐国出谋划策。

如今公子刚到齐国,无片言之功便想着跑吗?”

君后连忙喝了一声:“后相!

不可无礼。”

停了停,“且听衡公子怎么说。”

齐衡听了后胜斥责,神色并无丝毫变化,只直起身子行了一礼:“太后莫要怪后相,后相心系国祉。”

对着后胜笑着拱了拱手,后胜“哼”

了,眼睛也不看他转过头去。

齐衡暗暗记住此人气量窄小,今后要多加小心他,但面上笑了笑,继续对着君后说:“请太后听齐衡解释。

齐衡来的路上反复思索如何为君上尽力,为太后分忧。

齐国东有渔盐之利,齐水淄水沿岸尽是良田沃野,稷下学宫网罗天下名士。

齐衡久居塞外,何德何能初来乍到就为这样一个大国出谋划策,即使齐衡贸然侃谈,种种观点也如水中浮萍,全是空想,恐对齐国毫无裨益。”

见君后与旁边的齐王都点了点头,续说:“因此齐衡思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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