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情深难负(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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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偏生云姑娘又缠着姑娘叽叽呱呱说个没完。姑娘又惦记着远大爷今日在外头应酬了一日,便打发我送来炖梨来,有酒解酒,没酒润喉。”

    陈斯远自是知晓,宝姐姐这是寻了个由头,打发莺儿来探听信儿来了。自个儿一日不见踪影,连黛玉的生儿宴都没出息,宝姐姐定然挂心得紧,只怕不得了准信儿是睡不安稳。

    于是笑着道:“跟宝妹妹回,就说我得了个差事,不日便要拜师户部左侍郎廖大人。”

    莺儿先惊后喜,随即敛衽一福道贺连连,这才别过陈斯远,匆匆回转蘅芜苑。

    刻下宝姐姐正抚鬓强撑,湘云一边厢纳着鞋样子,一边厢说着方才的趣事。待莺儿打了帘栊入内,宝姐姐方才打起精神来,推说更衣别过湘云,扯了莺儿到耳房里叙话。

    莺儿喜滋滋说了一通,宝姐姐听罢却是先喜后忧,蹙眉道:“他与廖大人素无瓜葛,好端端的怎么就拜师了?”

    莺儿笑道:“远大爷没说,姑娘留着明儿个问远大爷好了。”

    宝姐姐略略颔首,说道:“既已定下师徒名份,此事便无可改易。你去箱笼里找找,我记得还有两块松烟墨,改明儿个送过去充作束脩。”

    莺儿笑着应下,自不多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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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倏忽到得翌日,陈斯远昨日缺席黛玉庆生宴,便想着用过早饭后总要往潇湘馆走一遭。

    谁知才用过早饭,红玉便笑着来回,说是宝姐姐领着莺儿来访。

    此事本就在情理之中,昨儿个陈斯远没头没尾的说了要拜师廖世纬,宝姐姐于情于理都要关切一番。

    红玉话音落下,便有宝姐姐与莺儿转过屏风而来。

    陈斯远迎至厅前,抬眼便见宝姐姐一袭金色撒花缎面对襟褙子,内衬米白交领袄子,下着米黄折枝花卉刺绣马面裙,鬓插点翠金簪,又别了一支迎春花。端庄之下,又别有一番娇媚。

    二人四目相对,陈斯远便忍不住面上噙了笑意,宝姐姐细细观量,见其面上并无愁苦之色,这才略略松了口气。

    上前来也不用见礼,径直便道:“昨儿个莺儿说你拜了老师,我这心里便七上八下的……到底是怎么个缘由?”

    陈斯远引着宝姐姐落座,待红玉奉上香茗,这才简短截说,将昨日情形说了一通。

    宝姐姐不听还好,听完愈发惴惴,蹙眉道:“照你这么说,这老师还不如不拜呢。非但没有助力,反倒成了掣肘。”

    陈斯远笑道:“只能说是有利有弊,我那老师的堂兄乃是新任云贵总督廖世杰。”

    总督可是一品大员,且廖世杰此人乃是皇帝近臣,宝姐姐自然有所耳闻。于是这才舒了口气,招招手,让莺儿将两方松烟墨送上,道:“这事儿来的突然,我怕你不知送什么束脩,赶巧我还存了两块松烟墨,拿去做束脩正合适。”

    这松烟墨价比黄金,若是蓄意结交,送此物最合适不过。奈何那廖世纬清流出身,最是愤世嫉俗,拿了此物去只怕会吃排头。不过到底是宝姐姐好意,陈斯远便收了下来,笑道:“正犯愁送束脩呢,还是妹妹懂我心思。”

    宝姐姐娴静笑笑,生怕这话被丫鬟听了去惹人取笑,便俏脸泛红地垂了螓首小口啜了茶水。

    内中五儿、红玉等极为识趣,掩口嬉笑着扯了莺儿去外头叙话,内中便只余下二人。

    宝姐姐这才抬起螓首,一双杏眼满含倾慕道:“本道你有诗才已是难得,不想还能写出四洲志这等书来。”

    陈斯远不无惆怅地叹息一声儿道:“自前宋便以文章论英雄,诗词不过小道。我便是有李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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