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离谱(月初求几张月票)(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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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可以堆肥刮硝……”顿了顿,陈斯远扯谎道:“学生听闻西夷屡有战事,其国硝石匮乏,便用了堆肥刮硝之策,每城都任命硝官,如此方才勉强维系战事之用。”

    廖世纬思量一番,赞道:“不错,也是个法子,来日老夫往西南书信一封,只希望此策有用。”

    端起酽茶啜了一口,廖世纬乜斜一眼,道:“说罢,念在你出个好主意,能帮上的老夫自会替你周旋。”

    陈斯远嘿然道:“学生偶然得知大同有一世袭指挥使,名孙绍祖,此人弓马娴熟,有万夫不当之勇。正好师伯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此人空有一身本事却无处施展,如今还在每日往吏部跑官,嘿……老师你瞧……”

    廖世纬哪里肯信?立马笑道:“姓孙的开罪你了?”

    “瞒不过老师,倒是有些龃龉。”

    廖世纬也不追问缘由,摆手道:“小事一桩,下月准备让你姓孙的去西南听用。”

    陈斯远顿时心下熨帖,心道这便宜老师虽说能惹祸,可有一点好——护短。单只冲着这一条,这个老师就没白拜。

    西南兵凶战危,那缅甸新朝初立可不是吃素的,孙绍祖到了西南,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一死。

    如此,既对司棋有了交代,又免得自个儿与迎春的婚事生出波折来——谁也不知来日贾赦亏了本,会不会脑子一抽又寻了孙绍祖拆借银钱。

    此事揭过,陈斯远陪着廖世纬说过一会子朝局,忽而话锋一转道:“老师,学生今日往燕平王府走了一遭,偶然间听闻……今上好似龙体欠安?”

    廖世纬手中茶盏一顿,饶有深意地瞥了陈斯远一眼,这才不紧不慢道:“此事连你都听闻了?看来是瞒不下去了。”顿了顿,压低声音道:“如今对外只说是今上因缅人跋扈,这才气急攻心……不过,实则是为着太子太师人选,今上与太上大吵一架,今上这才昏厥了一日有余!”

    陈斯远忧心道:“东宫是不是与大明宫太过亲近了?”

    廖世纬冷笑道:“你道今上如何坐上龙椅的?错非立了如今的东宫,当日夺嫡之事花落谁家还犹未可知呢。”

    原来竟有这等隐情。

    “太子与太上亲近,今上喝醉了酒,更是说过太子不肖自个儿……哎,多事之秋啊。好在此番今上醒来,只是嘴角略略有些歪斜。若真有不愈……只怕朝廷又要乱上一阵子了。”

    陈斯远忧心忡忡,顺势将自个儿的顾虑说了出来。谁知廖世纬乜斜其一眼,道:“天塌了自有个儿高的顶着,你如今只是个举人,真真儿是杞人忧天!”

    陈斯远臊得脸面通红,却只得乖乖受教。眼看天色不早,这才悻悻别过老师,骑马往荣国府回返。

    倏忽几日,眼看临近四月,薛姨妈拾掇好了行囊,选定了时日,不顾宝姐姐不舍,到底离了京师,往金陵而去。

    许是到了月份,如今薛姨妈孕吐轻了许多。此番自是陈斯远一路护送,直到在通州目送薛姨妈上了官船,陈斯远这才打马回转。

    谁知临进京师时,却在官道旁瞧见一群匠人修葺了一条笔直土路,又有匠师对着图纸比比划划。

    陈斯远隐约瞥见个熟悉身影,凑上前观量,果然是王府侍卫。二人彼此熟稔,契阔一番,陈斯远方才得知,敢情是内府要修造一条二里长的铁轨用以验证。

    若铁轨得用,内府便会四下发债,修一条京师往返通州的铁轨。

    陈斯远作为始作俑者,自是心满意足。入城时想起燕平王有意让其做能吏,陈斯远顿时就没那么抵触了。

    翰林院、御史台那等清贵官儿自然是好,奈何极易卷入纷争。当此波云诡谲之际,莫不如当个能吏——不管谁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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