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赌棋泼茶、风声又起(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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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斯远随手应对,待过得几首,形势立转,倒是惹得陈斯远一时不知如何落子。

    此时迎春方才舒了口气,捧了热气腾腾的茶盏,那茶气混着沉香熏得鹅蛋脸红扑扑一片,眉眼间竟带了几分得意之色。

    半晌,陈斯远犹疑不定地落子,结果迎春飞速落下一子,愣是将一片边角清空。

    陈斯远本就无意与迎春纠缠,于他心下,比起二姑娘啊,品貌更佳的宝姐姐才是首选。因是眼见无力扭转,干脆笑着投子认负:“是我输了,二姐姐果然棋力高深,又擅以柔克刚,我不及二姐姐。”

    迎春却道:“不过是远兄弟让着我罢了,若远兄弟方才仔细些,凭着开局边角先手,说不得这会子投子认负的是我呢。”

    陈斯远心下略不耐,正待寻了由头告辞而去,迎春忽而讶然一声儿,指着陈斯远的衣袖笑道:“远兄弟也是粗心,这袖子何时刮了个口子都不知。”

    “嗯?”陈斯远翻了衣袖来看,果然便见肘处不知何时破了个口子。

    不待其说些什么,迎春就道:“好生生的衣裳可不好糟践了,远兄弟稍待。”

    说话间二姑娘起身,便从后头的笸箩里寻了针线来。

    陈斯远见笸箩中还有绷子,便纳罕道:“二姐姐方才与表姐还做了女红?”

    迎春认了针线,抬眼笑道:“下棋、读书、做女红,这府中的姑娘不都如此过的?”

    略略抿了抿嘴,迎春到底凑坐过来,红着脸儿道:“远兄弟,你将衣袖拿过来,我给你补上。”

    陈斯远心下犹疑,笑着道:“何必劳烦二姐姐?回头儿我寻红玉也是一样儿。”

    迎春却道:“说不得过会子这口子扯得愈发大了……远兄弟可是嫌我女红不好?”

    她都这般说了,陈斯远哪里还好说旁的?只得拱手谢过,便将衣袖递送过去。

    陈斯远的胳膊放在石桌上,衣袖铺展开来,迎春就落座侧面,扯平整了衣袖,捏着绣花针在发髻上擦了擦,这才寻了破口仔细缝补起来。

    一阵风袭来,除去那沉香味儿,隐隐还有一股子玉兰花的香味扑鼻而来。陈斯远暗忖,想必是迎春头上擦的头油?

    低头扫量一眼,却见这会子二姐姐迎春连耳根子都红了,偏生手中针线极稳,那破口补了小半,只隔着一尺有余,陈斯远竟瞧不出修补痕迹来。

    待过得半晌,迎春停了针线,低头用贝齿咬断丝线,这才抬首笑着道:“好了,远兄弟瞧瞧可还合意?”

    陈斯远见果然瞧不出修补痕迹,顿时真心赞叹道:“二姐姐好女红!”

    迎春噙笑没说旁的,转而道:“远兄弟本是读书闷了要闲逛的,偏生又下了一盘棋,想必心下更烦闷了。我也不好留你,远兄弟不若再去闲逛一番吧。”

    这话正合陈斯远心意,开口却道:“二姐姐这话过了,读书闷了下下棋,只当换换脑子了。”扫量一眼天色,又道:“眼看到了饭口,那我就先回了,二姐姐留步。”

    迎春笑着应下,起身将其送至折带桥前这才停步,瞧着其远去,面上的笑意顿时收敛,转身蹙起眉头满是愁绪。

    她又岂能瞧不出陈斯远隐隐抗拒之意?

    为何抗拒?二姑娘迎春面上木讷,心下却是个灵秀的,略略思量便想了个分明。只怕一则是因着大老爷,其贪得无厌的模样,任谁都要思量一番,与这等人结亲会不会惹上一身麻烦;另一则……只怕自个儿到底迟了一步,说不得远兄弟早早便与宝钗情根深种了!

    想明此节,二姑娘先是心下升起一股子无力感——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谁知竟是这般境遇。随即迎春便愈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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