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单凤来仪双玉树(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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券了”

凤姐儿此时业已回神儿,便强笑道:“远兄弟心思通透……我倒是有些体己银子,远兄弟不妨明说,那铁轨营生可还妥当”

陈斯远笑道:“內府发行,朝廷作保,最是稳妥不过。二嫂子若有意,须得儘快下手了。据我所知,总计一百五十万两银子的债券,如今大抵是所剩无几啊。”

贾璉立马道:“这倒无妨,我与你二嫂子总还有些门路。”

凤姐儿也举杯邀饮道:“得了远兄弟此言,我这心下就妥帖了。远兄弟,请。”

当下吃吃喝喝,凤姐儿不时凑趣一嘴,看似其乐融融。只每每趁著贾璉不注意,凤姐儿便哀怨地瞥上陈斯远一眼,桌案下一对菱脚也不消停,时不时便在陈斯远的小腿上挨挨擦擦。

一顿饭吃得陈斯远战战兢兢,生怕露出端倪来。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平儿又送来一壶酒,陈斯远隱约瞧著那酒壶有些眼熟……好似上一回用的就是这个

凤姐儿接过来,亲自为二人斟酒,待熏熏然的贾璉一饮而尽,不过须臾便摇摇晃晃趴伏在了桌案上。

果然如此!

陈斯远瞥了凤姐儿一眼,撂下酒杯低声笑道:“你就这般迫不及待过会子巧姐儿回来怎么办”

凤姐儿笑著乜斜一眼,道:“我道远兄弟是个英雄了得的人物,谁知也这般没胆。”

说话间一只菱脚又沿著小腿攀將上来。陈斯远探手一捞,一把擒住脚踝,那涂了凤仙汁的菱脚便从桌布下钻將出来,正撂在陈斯远的膝上。

本道凤姐儿会抽回,谁知凤姐儿不退反进,身子略略一矮,菱脚探过来便在陈斯远的脐下点了点:“怎地,真箇儿怕了”

再看凤姐儿面上挑衅,偏生又媚態十足,这哪里还忍得了许是酒意上涌,又许是昨儿个素了一宿之故,陈斯远只觉气血上涌,略略在足心抓挠一把,丟下来便扑將过去,打横抄起凤姐儿便往內中行去。

一旁平儿瞧了个胆战心惊,慌忙回身关了门扉,又瞧著伏案不醒的贾璉惆悵不已。

不一刻,內中传来旖旎之声,平儿羞臊著不敢去瞧,只抚著自个儿的小腹思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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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仁寺北,妙玉居所。

小丫鬟清梵於房前急切兜转,耳听得內中又是一声娇吟,抬脚便到了门前,可举起来要拍门的手又僵在半空。

扭头观量,东厢的厨娘躲在小厨房里不露面,这会子韩嬤嬤又不在,真真儿是急死个人。

正待此时,忽而听得门扉响动,扭头就见韩嬤嬤行了进来。

清梵顿时得了救星般快步跑了过去:“嬤嬤,嬤嬤!”

韩嬤嬤愕然道:“又怎地了”

清梵急得红了眼圈儿,道:“嬤嬤才走,姑娘与司棋又犯了口舌,不知怎地惹恼了那靠山妇……司棋这会子锁了房门,正教训姑娘呢!嬤嬤你快救救姑娘吧,不然,不然……”

韩嬤嬤闻言顿时面色古怪起来,歪头往正房瞥了一眼,又隱隱听得內中娇喘之声,这才扯了清梵到得西厢廊廡下,低声道:“姑娘上回不是说了吗,这等事儿咱们不好掺和。”

“可是——”

“再如何,咱们还能不听姑娘的话儿了”

清梵不知如何作答,韩嬤嬤一扯清梵,二人便进了西厢里。韩嬤嬤低声道:“再说司棋总会留些分寸,这事儿咱们只当没瞧见就好。”

清梵懵懵懂懂应下,又不安地坐在炕头绞起了帕子来。韩嬤嬤面色却是愈发古怪起来。

却说上回远大爷来过一遭之后,也不知怎地,不过三日光景,姑娘便故態復萌每每寻衅。於是五日前那司棋撒了泼,將一干人等锁在门外,自个儿提了妙玉好一番教训。

待事后韩嬤嬤与清梵赶到,便见妙玉云鬢散乱、衣衫不整,神態更是绵如春蚕,真如酒醉。韩嬤嬤起初还当妙玉吃了大亏,谁知转天妙玉竟吩咐下来,说是往后这等事儿不用二人理会。

韩嬤嬤又不是不知人事儿的清梵,哪里不知其中的古怪刻下再听內中响动,可不就愈发惹人遐想了

待过得一盏茶光景,忽而听得『咣』的一声儿,二人抬眼便见司棋慌慌张张打內中跑出来。一路也不停留,开了大门往外就去。

韩嬤嬤与清梵对视一眼,前者还有些犹疑,后者忙往正房跑去。须臾进得內中,便见妙玉好整以暇靠坐床榻之上,面上余韵尚存,眉眼舒展,再无一丝一毫平素的冷淡,举手投足间竟满是嫵媚。

清梵不明所以,赶忙关切道:“姑娘可还安好”

妙玉慵懒道:“好,好著呢,好的不能再好了!”

清梵狐疑不已,奈何妙玉这会子全无谈兴,三两句便將其打发了。待其退下,妙玉半眯著眼睛自枕下寻出那胶乳降魔杵来,面上得意一笑,心道此番倒是一举两得……瞧司棋那慌乱的模样,只怕定然唬了个半死!

想到此节,得偿所愿的妙玉咬著下唇仔细端详手中的物件儿。好一会子,这才蹙眉想起来日如何遮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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