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迎春诸事(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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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得芝兰玉树,尤其一双眸子好似点漆,只瞧上一眼便让迎春心下怦然不已。

    诸般事宜已说过,迎春原还想着与陈斯远说些体己话儿,谁知事到临头她又打了退堂鼓,只觉羞赧不已。

    堂中一时静谧无声,迎春又遮掩着端起茶盏来品着杯中本就不多的香茗。待撂下茶盏,迎春心跳的愈发快,因生怕在陈斯远面前露出窘态,便起身道:“如此,那我就先回了。”

    陈斯远也撂下茶盏起身,好似要礼送迎春一般。迎春便红着脸儿闷头就走,谁知才走两步便被陈斯远抬袖拦下。

    迎春小吃一惊,停步纳罕看过去,便见陈斯远笑吟吟瞧着她道:“二姐姐很忙么?”

    迎春先是点头,跟着又摇头。庶务自然是有的,不拘是司棋出府,还是小戏子往各处安置,都要迎春经手……可细算起来也不是那般急切。

    她正要说些什么,陈斯远已然踱步逼将过来。迎春本能后退两步,待触碰到身后的桌案,这才不得不停下来。

    她心下慌乱,一时间脑子空白一片,红着脸儿实在不敢去看陈斯远。那陈斯远已然贴近,探手牵了迎春的手,略略触及便觉其手心里满是冷汗。

    迎春身量合中,陈斯远足足比其高了大半个头,这会子略略俯身,贴近的迎春附耳低声道:“前几日二姐姐在沁芳桥上可是大胆的很啊。”

    “我,我……”迎春羞得说不出话儿来。

    陈斯远愈觉有趣,另一手略略触及迎春的腰肢,迎春身形便是一颤,陈斯远不敢再逗弄迎春,便温声说道:“我又不会吃了二姐姐,小定已下,二姐姐来日可是要与我拜堂成亲的,若总是这般可如何是好?”

    迎春心跳得愈发快,待羞怯到极致,反倒破罐子破摔起来,忽而便抬首大着胆子看向陈斯远,道:“我,我撩拨你……是不想与你只做一对儿貌合神离的表面夫妻。”

    陈斯远笑道:“何谓表面夫妻?”

    迎春褪去羞怯,任凭陈斯远环了自个儿腰肢,一手反握住陈斯远,盯着那一双清亮眸子道:“这世上最不缺表面夫妻,好比我父亲与母亲、太太与老爷、珍大哥与珍大嫂子。”

    见其说的认真,陈斯远笑着俯身吻了其额头,道:“二姐姐放心,我娶的是你,可没打算娶一尊菩萨回来供起来。”

    迎春心下略略熨帖,又酸涩不已,禁不住扑在陈斯远怀中红了眼圈儿,低声呢喃道:“我自知比不过宝妹妹、林妹妹,便是邢妹妹也比不过。再者……我还是后来的,能算计着得了好姻缘已是难得,自知不该再强求。可我,可我就是不甘心——”

    迎春心下委屈,却因着年纪从不与旁人吐露。

    妾生庶出,生母亡故,贾赦弄坏了身子骨又推说因着迎春生母之故再不生养孩儿,东跨院活不下去只得求了王夫人遮蔽,明明胸有丘壑却要故作平庸以求活命;

    丫鬟跋扈、奶嬷嬷刁难,阖府称其二木头;

    她这边吃穿用度时常被克扣,宝玉那边儿却锦衣玉食;她谨小慎微不敢行差踏错半步,宝玉却四下惹祸,偏生宝玉闯了祸,她倒要巴巴儿的为宝玉求情,所图的不过是能在老太太跟前露露脸儿,让老太太记得好歹还有自个儿这么一个孙女儿罢了。

    细算下来,迎春自打生下来就没有一日不委屈的。

    这般际遇,陈斯远理解,却不好劝说。他情知这会子劝说再多也无益,便探手紧紧将迎春抱在怀中,任凭二姐姐在其怀中啜泣。

    心中的委屈多了,大哭一场总能发泄一二,若一直憋闷在心,只怕时日久了迟早会憋闷出心病来。

    过得好半晌,迎春啜泣声渐渐止住,陈斯远站了半晌正觉疲乏,干脆顺势落座,引着二姐姐落座自个儿怀中。迎春轻声惊呼,面上梨花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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