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2 / 3)
历史了,枝干挺拔,即使这种寒冷的令人发抖的天气,它仍旧绿莹莹的生长着。
它周围地上的积雪很浅,薄薄的附着着一层,有一条清晰又醒目的脚印从牧师所在的位置一直延伸到小树林。
仅此一条。
碧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雪地上偶尔蹦蹦跳跳的小野兔和树林深处传来的鸟类振动翅膀的声音。
站在这纯净的大自然中,一切都是这么祥和安宁。
可对于白歌来说,世界仿佛静止般压抑,每一次呼吸都是一种折磨。
她想要逃离,却又不敢轻易面对现实,她给自己打气,没问题的,只要她在这里,苏凡一定会回来。
因为今天是她们结婚的日子。
白歌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直到白歌的眼泪都已冰冻在脸上,苏凡都没有回来。
白歌想不通,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只记得涵子好像把她搀扶到旅馆房间的床上,隐约听到涵子对她说,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帮你找他。
然后她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之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黑我好害怕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她在黑暗里不停地跑着她跑的好累
“白歌,白歌,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好刺眼。
“终于醒了,你一直在说梦话,还发烧了,起来喝些药再睡吧。”
白歌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涵子。
涵子低下了头,很温柔的对她说,抱歉,我没有帮你找到,但是我的好姑娘,你还是要振作,你还有我。
白歌有一些失望,涵子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又喂了她汤药,帮她盖好被子,说你安心睡觉,我就在楼下,然后关了灯,便出去了。
白歌好累,眼皮也好沉重,好像千斤顶压在身上,无法动弹,浑身都难受。
她又沉沉昏睡过去,她做了奇怪的梦,梦里有涵子的声音,也有苏凡的声音,近在咫尺,好像又遥不可及。
等白歌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中午,她坐起身来,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细细长长的照在她的脸上,她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才勉强睁开,就看到涵子在她的床沿边上趴着熟睡,床头柜上放着一盆清水,一只叠的整整齐齐的方条小毛巾掉落在枕头上。
白歌心里泛起一股暖意,还好有你在我身边,她这样想着。
许是动静大了,涵子缓缓的抬起来了她的小脑袋。
揉着眼睛问白歌,好些了吗?想吃东西吗?我去给你煮一些粥吧。
白歌说,不用,照顾我那么久,你也累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便要起身下床。
涵子把白歌按在床上,执意要她在床上休息,她下去煮粥,白歌执拗不过,便叮嘱涵子,累了就休息,不要顾忌她硬撑。
涵子点了点头,顺便拿起床头柜上的水盆,下楼了。
涵子走后,白歌就起床开始收拾行李。
她的脑袋仍是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想去想,又控制不住,感觉头要炸了,好想大喊,好想发泄,好想质问苏凡。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她要怎么回去和家人交代?她的未来该怎么办?他不在了她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他们规划好的未来要怎么去实现?想着想着白歌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她好不甘心,难道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吗?
等涵子端着白粥上来的时候,白歌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也简单的梳洗了一下。
涵子有些气恼地看着她,但也没说什么。
涵子把冒着热气腾腾的白粥递给白歌,示意要看着她吃下去。
这是白歌吃过的最温暖的粥了。
谢谢你,她对涵子说。
涵子有些担忧的看着白歌,需要走的这么急吗?不再等一等吗?白歌摇了摇头,不必了,他既然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白歌有这种预感。
吃完之后,白歌和涵子便拎着行李箱下楼准备离开这里。
白歌让涵子在大厅先等她一下,她去找旅馆夫妇归还房间的钥匙。
当她归还完钥匙准备离开的时候,阿婆叫住了她,等一下。
她问,怎么了。
阿婆说,我今早收拾大厅的时候,看到壁炉上放着个打火机,因为觉得危险,我便先收起来了,我和我老爷子也不抽烟,最近也没什么其他客人,应该是你们的吧?
她缓缓的接过了那个打火机,揣进了口袋里。
告别了阿婆,便和涵子赶往火车站,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白歌望着车窗外的景色,看那模糊掠影呼啸而过,听着火车轰隆轰隆的巨响,就仿佛敲着她的脑袋,时刻提醒她清醒一点。
可她脑海里仍不由自主地回忆她和苏凡的过往,她们的相识,她们的爱恋,她们的懵懂与悸动。
曾经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好到忘记了时间会流走,河流会涌动。
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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