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八章伏尔加河上的誓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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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才刚踏进家门不到二十四小时啊。

"这么急?

"赵父皱起眉头,目光扫过儿子眼下淡淡的青黑色,

"不能缓两天?

"

赵天宇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何尝不想多陪陪家人?

可此刻莫斯科的停尸房里,那几具尸体正冰冷地躺着...这个念头让他的胃部一阵绞痛。

"这件事情我就再回来陪你们几天再回纽约。

"他知道父母的心思,声音刻意放轻的说着。

说着看向妻子,倪俊婉正静静凝视着他,那双总是含笑的杏眼里此刻盛满了复杂的情绪——担忧、理解,还有一丝他读不懂的决然。

早餐在略显沉闷的气氛中结束。赵天宇刚踏进书房就立刻拨通了卫星电话:

"上官,放下手头所有事情,立刻回总部。

"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

"戴青峰也是,我要今天就赶回纽约去。

"

挂断电话后,他转向一直守在门外的冷冰:

"通知其他五人,明天你们和我一起去莫斯科。

"

冷冰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无声颔首,转身时战术靴在地毯上碾出深深的痕迹。

当书房重归寂静,赵天宇缓步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碧空如洗,几只白鸽正掠过天际。

他抬手按住冰凉的玻璃,恍惚间似乎看到梁伯在院子中教他武道和拳法的样子...

"等着我,

"他对着虚空轻声说,指节在窗框上压出青白色,

"血债必须血偿。

"远处传来飞机掠过的轰鸣,像一声压抑太久的呜咽。

黎明刚过,赵天宇便已整装待发。

他机械地吞咽着早餐,味同嚼蜡,每一口都像是在咀嚼着满腔的仇恨。

窗外,东方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却映不亮他阴郁的双眼。

冷冰等六名精锐早已在门外列队等候,每个人都沉默得像一尊雕塑,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肃杀之气。

登机时,赵天宇不自觉地回头望了一眼这片故土。

八小时的航程里,他始终闭目假寐,脑海中却不断闪回与司马长空和梁伯从最初的相识到分离的画面。

飞机穿越云层时的每一次颠簸,都像是在撕扯着他未愈的伤口。

当机身终于降落在谢列梅捷沃机场的跑道上,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将他拉回现实。

舱门打开的瞬间,莫斯科特有的凛冽空气扑面而来,带着伏尔加河畔特有的潮湿与冷冽。

赵天宇站在舷梯顶端,目光扫过这座熟悉的航空港——灰白色的航站楼依然如巨人般矗立,停机坪上穿梭的行李车依旧繁忙,就连远处塔台闪烁的导航灯都与记忆中分毫不差。

可物是人非。

上一次踏足这片土地时,司马长空就站在他身侧,那位亦师亦父的长者总会在他耳边低声讲解莫斯科的地下势力分布。

如今耳边只剩北风呜咽,仿佛在嘲笑着命运的无常。

赵天宇不自觉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那点刺痛却远不及心头万分之一的痛楚。

舷梯下方,俄罗斯分舵舵主王东升早已率领十余名黑衣弟子列队恭候。

这位在莫斯科经营多年的老江湖此刻站得笔直,黑色大衣的衣摆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当他仰头望见赵天宇时,立即抱拳行礼,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有敬畏,有忧虑,更有一丝兔死狐悲的哀戚。

凛冽的秋风卷起跑道上几片枯黄的落叶,王东升的黑色大衣下摆在风中猎猎作响。

当赵天宇的皮鞋刚踏上莫斯科冻硬的土地,这位分舵舵主立即上前三步,深深弯下腰去,额头几乎要碰到膝盖。

他保持着这个近乎九十度的鞠躬姿势,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

"门主,属下无能,未能护得老门主周全...属下罪该万死,甘愿领受任何责罚。

"

赵天宇的目光越过王东升佝偻的脊背,望向远处铅灰色的天空。

他下颌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像是在强压着什么。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他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你的账,总会有人来算。老门主和梁伯在哪?

"

王东升这才敢直起身子,却仍不敢直视赵天宇的眼睛。

他搓着冻得发红的手,急促地说:

"遵照门主的指示,两老的遗体都保存在零下二十度的冰棺里,面容安详如初,连一根头发丝都没乱。我派了八个弟兄三班倒守着,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

"嗯。

"赵天宇从鼻腔里挤出一个音节,眼神飘向远方。

这个简单的应答轻得几乎被风声淹没,却让王东升的后背又渗出一层冷汗。

王东升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凑近半步:

"门主,还有件事...战斧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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