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 播音楼浴血全城暴动(1 / 3)
轰!
监狱那两扇钉满铁钉、看着就瘆人的厚重大门,猛地向内炸开!
木头茬子混着呛人的黑烟,劈头盖脸就砸在门口那几个端枪的伪军头上。
“啊——!”
惨叫都没嚎利索,门外黑压压的人影就涌了进来。
打头的几个剽悍蒙古汉子,手里攥着明晃晃的弯刀,见人就劈。
后面跟着的私兵,枪法奇准,砰砰几枪,岗楼上的探照灯应声爆裂,碎片稀里哗啦往下掉。
“放人!
是爷们的,跟小鬼子拼了!”
领头的贵族老爷胡子都炸开了,眼睛通红,吼声震得监狱走廊嗡嗡响。
关在铁笼子里的犯人先是一愣,随即炸开了锅,嚎叫着摇晃铁栅栏。
整个库伦城,像是被这声爆炸彻底点着了火捻子。
东城,几个穿羊皮袄的汉子掀翻了鬼子的路障,抡起套马杆就往落单的鬼子头上套。
西城菜市口,卖肉的蒙古壮汉眼一瞪,抄起剁骨头的厚背刀就冲了出去,追着一个汉奸翻译猛砍。
南城粮仓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枪声跟炒豆子似的爆响。
乱了!
全他妈乱套了!
枪声、喊杀声、哭嚎声、东西砸碎的稀里哗啦声,搅成一锅滚烫的烂粥,把整个库伦城狠狠煮在里头。
……
播音楼,孤零零杵在城中心,像个没娘的孩子。
枪声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撞在冰冷的钢筋水泥墙上,又弹开,听着格外瘆人。
二楼播音室,窗户玻璃早碎成了蜘蛛网,冷风呼呼往里灌。
巴图死死顶在门后,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扯得伤口钻心地疼。
他脚边,歪七扭八躺着三四个鬼子尸体,血淌了一地,又黏又滑。
“快!
快啊!
老张!”
巴图嗓子都吼劈了,眼睛死死盯着门缝外楼梯口晃动的人影,手里的王八盒子枪口还在冒烟。
播音台前,老张,一个头花白的技术员,手指头抖得像秋风里的树叶。
他面前那个铁疙瘩似的射台,线路乱得像缠成一团的麻线。
汗珠子顺着他灰白的鬓角往下滚,啪嗒,砸在冰冷的金属面板上。
“巴图…巴图队长!
这…这线头烧糊了!
短…短路了!”
“妈的!
没时间了!”
巴图眼珠子都急红了,猛地回头,一把扯下自己脖子上的狼牙项链,塞给旁边一个嘴唇白的小战士,“给!
用这个!
快!
把断的线给我拧死!
缠紧了!”
小战士手哆嗦着接过那还带着体温的狼牙,牙一咬,扑上去就用狼牙底座上锋利的金属边去刮烧焦的线皮。
火花滋滋乱冒。
就在这时——
砰!
砰!
砰!
播音室那扇包着铁皮的厚木门,猛地一震!
外面砸门的力道大得吓人,震得门框上的石灰簌簌往下掉。
“八嘎!
开门!
里面的人,死啦死啦滴!”
鬼子生硬的吼叫穿透门板,带着疯狗般的狂躁。
“操你姥姥的小鬼子!”
巴图低吼一声,后背死死顶住门,像块钉进地里的石头。
他手里的王八盒子对着门缝下方,砰砰就是两枪!
“啊!”
外面一声惨叫。
可门上的撞击更疯狂了!
咣!
咣!
咣!
整个门都在呻吟。
门板中央,一个鼓包凸了出来,木头纤维崩裂的声音刺耳。
“老张!
成了没有!”
巴图的声音嘶哑,带着血沫子。
“通了!
通了!”
老张猛地一拍大腿,声音带着哭腔的狂喜。
巴图心一横,扭头朝着小战士吼:“把那个…那个麦!
推给我!”
小战士连滚带爬,把连着长长电线的麦克风杆子推到巴图嘴边。
巴图刚张开嘴,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咣——嚓!
门板再也撑不住,靠近门锁的地方被硬生生砸穿一个窟窿!
一只套着黄呢子军服、青筋暴起的粗壮胳膊伸了进来,胡乱地抓挠着,要去够里面的门栓!
“挡我?死!”
巴图眼里的凶光爆射,手里的弯刀化作一道闪电,狠狠劈下!
噗嗤!
血光飞溅!
那截手臂齐肘而断,掉在地上,手指头还在神经质地抽搐。
“啊——!”
门外的惨叫撕心裂肺。
门栓被外面巨大的力量猛地撞开!
门板轰然向内拍倒!
几个端着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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