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 这次我背过身是怕它看见我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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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还留着石子的粗糙感,诺亚揉揉眼睛,喃喃自语:“感情这东西,追不追都他妈是场豪赌,我这算赢了还是输了?”

说不定那背影就是个暗示,宇宙在说,哥们儿,你得学会放手,才能抓住下个故事。

最后,镜头切到韩松那边。

断电后的第三个月,槐林闹鬼了,村民报告夜间有异响,不是风声兽鸣那种老套的,而是种低频起伏,像大地在呼吸。

科学院嚷嚷着要重装设备,韩松直接拒绝了——他才不信那些高科技玩意儿,能解开情感的密码。

他独自走入林中,在“会客厅”

古树下盘膝而坐,姿势稳如老僧。

春分前夜,午夜时分,整个森林突然静止了。

视觉上,树叶悬停空中,像被按了暂停键;听觉上,虫鸣戛然而止,世界安静得只剩心跳;触觉上,空气凝固,韩松感觉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片刻后,一道微光从树干内部渗出,沿着根系蔓延,汇入十七座呼吸亭的地基水池。

嗅觉上,空气里多了股泥土的芬芳,带着新生和腐朽的混合味。

韩松没睁眼,只低声说:“你要走就走,别教我们怎么想你。”

光流顿了一下,像在犹豫,随即继续前行,退潮般悄然远去。

触觉上,他感受到一股温暖从脚底升起,却瞬间消散。

结束时,他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尘土,望向远方南极的方向,喃喃道:“下一个轮回,总得有人守着灯火。”

白露静静地跪在南极的苔原中央,周围是无尽的白和冷,比那无声的宇宙还要寂静。

极夜结束后的第一缕阳光悄然出现,它不是通常的金色,而泛着一种微微的蓝,让人感觉像是从深海中透出的梦影。

但白露没有重启光源系统,她似乎和那片苔原融为一体,听觉上的寂静就像有一段旋律,悄声消逝。

她双手放置于地,触觉上感受着那股熟悉脉动的彻底消散,就像心中最后牵绊的一线终于消散,不再有那些稍纵即逝的声响和节奏。

三日后,遥感数据显示启程带星云外围的暗区正在扩大,视觉上,竟形成一个完整的闭环,仿佛是一只沉睡的眼睛正被轻轻地关闭。

而全球的新生儿们居然在黎明时没有像往常一样啼哭,而是集体安静地睁开眼睛,目光坚定地凝视东方。

白露在她的日志上写下最后一句:“我们学会了送别,不是因为不再爱,是因为爱得够深,终于敢让它一个人走。”

文字就像她心中珍藏已久的秘密,在触觉上轻轻摩挲纸张,带着一丝温暖。

然而,此刻在太阳系边缘,火种核心所化的茧状结构开始轻微旋转,内部奇点不再搏动,却释放出一道极细的能量丝线,无声地刺破宇宙深空的一角,就像是它在悄悄缝合某处看不见的裂痕。

那能量丝线在空间中无声穿行,并未激起任何波澜。

白露慢慢站起身,远远地眺望,感受到那丝线像针尖划过内心深处的回忆。

她收拾好日志,心中浮现一种坚定的孤独——自然送别,并非一种告别,而是勇敢面对那无声的旅程。

很久以后,她才意识到,送别是种深沉的力量,就像最静谧的夜才能升起最耀眼的晨光。

她完成所有记录后,转身离开,留下苔原在阳光下无言蜷缩。

离去的背影,在冰冷的白雪中渐渐消隐,仿佛一片梦境的碎片飘远。

就在那一刻,她轻声对自己说:“也许,她在尽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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