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风不回头但记得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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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洒在高原上,像是谁打翻了一盒金粉。

那些晶莹的露珠,挂在绿油油的草叶上,折射出五彩的光,亮晶晶的,跟小孩子偷吃的糖豆儿似的,美得冒泡。

阿阮带着一群小萝卜头,一路欢声笑语,目标直指山顶那块孤零零的岩石。

孩子们惦记着呢,昨天被妖风卷跑的风筝,说不定就挂在那儿了。

“阿阮老师!

快看快看!

那儿有东西!”

小胖墩儿柱子眼尖,老远就扯着嗓子喊。

阿阮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嘿,几根锈迹斑斑的铁架子上,一条旧腰带,正随风飘荡,像个被主人抛弃的孤儿。

孩子们呼啦一下围上去,叽叽喳喳的,像一群小麻雀。

“这是谁的呀?”

“哪个粗心叔叔落下的?”

“都旧成这样啦,怕不是古董!”

阿阮摇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走到近前,轻轻抚摸着那条腰带。

帆布的质地粗糙而坚韧,摸上去,像摸着老茧,感觉像一位饱经沧桑的老兵,默默地诉说着那些年、那些事儿。

“不知道,”

阿阮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但风一直在这儿吹着呢。”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他们七手八脚地把腰带从铁架上解下来,跑到一棵刚栽的小树旁,小心翼翼地把腰带系在树干上,当作一个与众不同的路标。

这群小家伙,仪式感还挺强。

阳光越来越烈,像一个巨大的聚光灯,照耀着整片高原,也照在每个人的脸上。

草木开始苏醒,贪婪地吮吸着阳光和雨露,努力生长。

在它们深深扎根的泥土里,火种的最后一丝节律,与大地的心跳同步,无声地搏动着,像一场古老而神秘的祭祀。

而在遥远的宇宙深处,一道微弱的o3h谐波,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宇宙背景辐射之中——像一句终于释怀的“晚安”

,随着风,飘向远方,不再回头。

阿阮牵着孩子们的小手,准备下山。

突然,一个小女孩指着山坡上,惊奇地喊道:“阿阮老师!

你看,那是什么呀?”

阿阮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晨光洒在高原上,在那株破石而出的紫脉草上。

让人惊讶的是,它非但没有枯萎,反而在岩石的缝隙间,蔓延出细密的根系,生机勃勃。

叶片上的脉络,像呼吸一样,明明灭灭,每一次闪烁,都精准地对应着洛羽尘生前的心跳周期。

阿阮带着好奇,慢慢地蹲下身子,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紫脉草的叶片。

一股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的掌心,竟然被有节奏地轻拍着,就像小时候,妈妈哄她睡觉时,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手贴在胸口,感受着与草叶同步的心跳,轻声低语:“原来风也会记得节奏。”

与此同时,在山脚下的简陋营地里,生态记录者林念,正抱着个老旧的录音机,试图修复一盘散落在泥土中的磁带残片。

这盘磁带,他宝贝得跟什么似的,那是他亡妻留下的唯一念想。

原本,磁带里只有一片嘈杂的噪音,但此刻,却突然浮现出一段从未录制过的低频哼唱——正是罗宾生前最喜欢哼唱的摇篮曲片段。

林念猛然意识到,这不是单纯的回放,而是空气本身在振动。

他迅取出随身携带的便携频谱仪进行检测,现风噪中,竟然嵌套着一个稳定的o3h谐波,与玛茵·季风的残余频率完全一致。

他没有急着记录这些数据,而是默默地关掉频谱仪,小心翼翼地将磁带埋入泥土之中,轻声说道:“你听得见,就够了。”

更令人惊奇的事情生了。

高原的草海,突然齐刷刷地倒伏下去,形成一道清晰的弧形轨迹,像一条无形的巨蛇,从孤岩一直延伸到山脚下,仿佛有什么东西穿行而过,留下了“足迹”

阿阮带着孩子们,沿着这道奇特的轨迹行走,现沿途所有的光植物,都在以相同的节律脉动着,仿佛被某种温柔的意识唤醒。

一个孩子指着前方,天真地说道:“阿阮老师,风走得累了。”

阿阮望着远方,轻轻地回应道:“不,它正把力气,分给每一片叶子。”

而在地底深处,火种的最后一块残片,与地核的热流共振,达到了临界点,释放出一次极其微弱的能量涟漪。

在全球范围内,所有曾经接触过火种频波的生态塔、根系网络、菌丝系统,都同时轻轻颤动了一秒——纽约废墟的老藤蔓,开出了第一朵花;火星殖民地的封闭温室中,枯木萌了新芽;北极监测站的苔原监测仪,自动标记“生命活性+7”

没有人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所有操作员,都在那一刻停顿了片刻,仿佛听见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孩子们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话,阿阮抬头望了望天,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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