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让这段不过丈余的距离成了跨不过的荒原(1 / 2)
郑心怡瞥见寒酥、玄璃和惊棠三团绒毛正齐刷刷盯着自己,慌忙抬手用袖口蹭了蹭泛红的眼角,指腹擦过睫毛时颤得厉害。
三团绒毛却往前凑得更紧,鼻尖几乎要碰到他手腕,黑曜石般的爪尖在地板上踩出细碎声响,琥珀色瞳孔里满是困惑,像是在琢磨这人怎么突然手忙脚乱起来……
郑心怡蹲下身,指尖蹭过寒酥蓬松的绒毛,望向玄璃与惊棠轻声道:"
你们刚才听见了吧?电话里我妹妹说主人让我直接进去。
"
话音未落,三团绒毛如被风吹动的蒲公英,齐刷刷向后退开半尺,在木门前端正让出条通路。
他郑重朝它们颔致谢,起身时衣摆扫过幼兽们的鼻尖,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门把,身后便传来绒毛蹭地的轻响。
推门而入的刹那,玄璃琥珀色的瞳孔映着他的背影,待厚重的木门缓缓合上,三只幼兽又像被线牵引般凑回原处,用蓬松的身躯将方才的通路遮得严严实实,只留爪尖在地板上踩出细碎的轻响。
……
郑心怡挪向床边的脚步轻得像猫爪落雪,每一步都似踩在无形的棉絮上。
明明床近在咫尺,他却觉得眼前这段路漫长得能拧出月光,怀里的丝绒礼盒随着佝偻的脊背微微起伏,指尖在暗紫色绒面碾出细碎的褶子,那冰凉的触感透过掌心渗进血脉,让这段不过丈余的距离成了跨不过的荒原……
郑心怡低头盯着怀里的丝绒礼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绒面,忽然想起刚才在楼下大厅买下的成人用品——那几个被黑色纸袋裹着的物件仿佛还在烫。
心脏猛地擂鼓般狂跳,他几乎能想象出主人拆开礼盒时的眼神,那些泛着冷光的器具会以怎样的方式落在自己身上,惩罚的预想让他背脊颤,却又忍不住期待地攥紧了礼盒边角。
郑心怡终于瞥见床角,挪步间整座床榻渐渐清晰。
主人斜倚着床头,双目轻阖似在浅眠,手背交叉枕于脑后,腕骨在灯下泛着冷白的光。
被子中段却拱起个柔软的弧度……恰在他目光落定时,那团绒被里倏地钻出颗脑袋,郑心蕾蜷在主人心口,指尖绕着他胸前的痣画圈,尾蹭过主人喉结,黏腻的声线拖得老长:"
主人主人"
尾音颤着蜜意,惊得床幔流苏都跟着颤。
……郑心蕾脸颊唰地漫上赤霞,指尖狠狠攥住主人的衣襟,织纹在掌心硌出细密的红痕。
她水盈盈的眸子斜睨着徐凌风,长睫如蝶翼般颤了颤,嗓音裹着蜜饯似的嗔怪:"
主人坏坏"
尾音拖得软糯,刚落进空气里就被呼吸揉碎。
下一秒她忽然嘟起粉唇,鼻尖蹭过主人锁骨,指尖慌乱地绞着被角绞出褶皱,尾扫过锦被时带起细碎的痒意:"
姐姐怎么还不来呀……"
话音陡然低下去,喉间溢出半声难耐的轻哼,"
我、我真的快顶不住啦。
"
将她眼下的红晕烘得更盛,连耳垂都透着要滴出血来的嫩红。
那副明明撑不住却偏要逞强的模样,活像只被揉乱了毛的小兽,连挣扎时爪子都收着尖,只敢用肉垫轻轻拍打主人的胸膛,倒让满室的暧昧都跟着她颤的尾音晃了晃。
郑心怡望着床上交叠的身影,喉间像被浸了冰水般紧。
那股被抛弃的惶恐正顺着脊椎往上爬,逼得她指尖颤地解着衣服,衣料顺着肩头滑落时,在寂静里漾开细碎的声响。
赤足踩过地毯的绒毛,每一步都轻得像怕踩碎月光,唯有怀里那只丝绒礼盒始终抱得死紧——深紫绒面烫着银线缠枝纹,鎏金盒扣在廊下漏进的残光里明明灭灭,边角的棱角硌着心口,硌出一小团刺目的红。
直到膝头抵上冰凉的床沿,她才惊觉身上早已寸寸无存。
礼盒的硬壳蹭过小腹,让她猛地打了个寒噤,垂落的丝还沾着未干的水珠,啪嗒一声滴在锦被边缘,洇出烟灰色的水迹。
她像片被狂风攥住的叶子般抖着,耳尖却还竖着听床上的动静,连后颈寒毛都因紧张而根根倒竖,唯有掌心的丝绒磨得烫,仿佛那是此刻能抓住的最后浮木。
……
郑心怡跪坐在床边,地毯绒毛扎得膝盖泛起细密的麻意,她却像被钉在原地般僵直着脊背。
双手捧紧的丝绒礼盒边角硌进掌心,深紫绒面被指腹碾出蛛网似的褶皱,连鎏金盒扣都蹭得暖。
床上的徐凌风下颌抵着郑心蕾顶,双目轻阖间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两人交叠的手臂还维持着相拥的弧度,满室呼吸声混着织物摩擦的轻响,黏稠得像化不开的蜜糖。
忽然间郑心蕾肩头微动,无意识侧过脸时,眼角余光骤然触到床边的身影——姐姐蜷着身子跪在那里,梢凌乱地垂落,挡住了半张脸。
深紫礼盒被抱在胸口,盒扣边缘正蜿蜒着一道暗湿的水痕,从鎏金纹路里渗出来,在丝绒面上洇出月牙似的印记,像是谁含在眼眶里太久的泪,终于忍不住坠下来,碎成一痕无声的叹息。
那道水迹越扩越大,恰如郑心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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