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倒春寒(2 / 3)
坚定地“清洗派”。
因为这些日子,他几乎都直接听命于张瑞山。
他没有选择。
春天的夜晚,在温暖的风也泛着寒冷。
张家大院里有生机的东西不多,除了人就是那些梅花树。这个时候已经不开梅花了,血溅上去,比梅花多了些妖艳。
很久之前,张瑞山曾问过:“张海桐,你选什么呢?”
我选什么呢?
子弹飞出去的那一瞬间,枪管上的火星子是一朵蒲公英,燃烧刹那便消失不见。
他腰上的刀终究没有拔出来,手里却被塞了一把枪。
不知道谁的刀和子弹擦过他的脸和身体,留下一道又一道血痕。
手里的枪终于射出第一发子弹。
很准。
他从未打出过这么准的枪。
一如他的刀没有出鞘,就粘上了血。
黑色的夜晚流出一条红色的河,晚风吹不起一丝涟漪。
张瑞山的脸,脸上那双眼睛,似乎是黑夜里唯一的指令。
当天空泛出一丝鱼肚白时,晨风送走晚风。
风吹起尸体的衣摆,在空中小小扬起一个角,又落回去。没有风雪,视线里的他仍旧被模糊,不必匆匆一瞥,便如此躺在这里。
终于消失了。
认识的,朝夕相处的。所有人的脸,和张海桐自己的脸,都面无表情地盯着地上的尸体。
张瑞山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那是枪响后的寂静,静的令这个男人的声音如此洪亮,冷肃如霜雪。
张海桐的耳朵遵循本能的接收外界信息,大脑按照张家这多年训练的成果尽职尽责处理讯息。
什么叛乱平息,什么新的未来。
张瑞山说,这都是他的意思。如果有不满,就去找族长好了。
笑话,族长早就去德国了。
找个屁的族长。
张海桐听见那个新的征途,新的未来,面皮不正常的抽搐两下。
这算个什么狗屁的未来啊。
……
鱼拼死去往繁衍地是为了繁衍生息,死亡,是新生的必然。
……
暖融融的春天只是短暂的出现,倒春寒就像先礼后兵的冷刀子,要刮掉好几层皮。
当寒风再次覆盖春意,张海客把张海桐扛到板车上。车轮缓缓滚动,这具身体就这样颠来颠去,得益于张海客按着,不然张海桐得颠下去。
他已经烧了三天了。
这三天里,张海客回到族里。张瑞山以长老之名自己承担这次“政变”所有责任,他就是主谋,当然也是获益者。
这次之后,张家割掉了腐肉。族人数量锐减,远胜于从前任何一场损失。剩下的大部分人将跟随张海客离开东北,在广西暂时落脚,并寻找新的据点,与海外张家建立新的联系。
这三天张海桐清醒的日子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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