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血藤囚笼(2 / 3)
中念念有词,指尖在符箓上急速划过,带起微弱的法力波动。
“三息?老子骨头都要被勒断了!”张骁破口大骂,全身肌肉贲张,青筋毕露,卸岭力士的强悍体魄被他催动到极致,硬生生对抗着那恐怖的绞杀之力。青铜古剑被他死死攥在左手,剑鞘因巨力而微微嗡鸣。腐蚀汁液带来的灼痛和藤蔓收缩的窒息感双重夹击,他眼前阵阵发黑。
陈青梧咬紧牙关,剑势一变,不再追求斩断,而是以精妙绝伦的“缠”字诀,古剑化作绕指柔丝,灵巧地搭上袭向张骁面门和要害的几根藤蔓,内力灌注剑身,手腕急速抖动、牵引、卸力。叮叮当当的脆响连成一片,火星与腐蚀的白烟在昏暗的光线中迸溅,硬生生为张骁在藤蔓风暴中撑开了一小片喘息的空间!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带着摸金校尉特有的灵动与精准,每一次格挡、牵引都妙到毫巅,将藤蔓的攻击引偏或暂时阻滞。
“就是现在!地脉缚灵,定!”陆子铭一声低喝,眼中精光爆射!他手腕猛地一抖,三张被法力催动的符箓如同三道金色流星,脱手激射而出!目标并非袭来的藤蔓,而是深深扎入张骁身前、陈青梧脚边以及他自己倚靠巨石前方的湿软地面!
噗!噗!噗!
符箓没入腐殖土,瞬间消失不见。
嗡——!
一股无形的、带着大地厚重气息的波动以三张符箓落点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那些疯狂扭动、攻击的暗红藤蔓,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动作骤然变得无比迟滞、僵硬!藤身表面流转的油亮光泽也黯淡下去,仿佛被抽走了部分活力。那股令人窒息的腥甜气味也为之一滞。
“好!”张骁压力骤减,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机会!他怒吼一声,腰腹爆发出惊人力道,被腐蚀汁液灼伤的右臂不顾剧痛,反手死死抓住缠在腰间那根主藤,如同巨蟒翻身般猛地一挣!
嗤啦!
坚韧的藤条竟被他这爆发性的蛮力硬生生崩开了一丝缝隙!左手的青铜古剑终于得到空间,剑光乍起,带着搬山道人的破煞之力,不再是劈砍,而是凝聚成一点寒星,精准无比地刺入刚才匕首扎出的伤口深处!剑身蕴含的破邪之力与藤蔓内部的诡异生机猛烈冲突,发出沉闷的爆裂声!
同一时刻,陈青梧也动了。她并未去斩藤,而是左手闪电般探入腰间一个不起眼的皮质小囊,抓出一把混合着干燥草药和矿物粉末的东西。她手腕一抖,内力催发,药粉如雾般精准地撒向张骁腰腹间藤蔓伤口处涌出的暗红汁液上!
“滋——”
如同冷水泼入滚油!汁液与药粉接触的瞬间,爆发出更浓烈的白烟和刺鼻气味,但那股强力的腐蚀性竟被暂时中和、抑制住了!涌动的汁液仿佛凝固了一瞬。这正是她天工系统结合雨林草药知识临时推演出的“蚀藤散”。
“断!”张骁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空档,双臂肌肉虬结如龙,青铜古剑在藤蔓伤口中狠狠一绞!同时腰腹配合发力,一声爆喝!
噗嗤!咔嚓!
坚韧无比的藤条终于被这内外合击的巨力强行崩断!暗红如血的浓稠汁液如同喷泉般从断口狂涌而出,带着刺鼻的腥气,溅得到处都是。
缠缚之力瞬间消失。张骁一个踉跄,挣脱出来,大口喘息着,脸上和肩头被汁液溅到的地方传来火辣辣的剧痛,作战服被腐蚀出几个破洞,露出底下灼伤的皮肤。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那把几乎被蚀穿报废的精钢匕首,骂了一句,随手甩开。
四周被符箓暂时镇住的藤蔓,如同被激怒的蛇群,开始更加疯狂地扭动挣扎,迟滞感正在快速消退。那些符箓形成的金色光晕在地表明灭不定,显然支撑不了多久。
“快走!符箓困不住它们太久!”陆子铭急声道,脸色微微发白,刚才催动三张“定地符”消耗不小。
三人没有丝毫犹豫,趁着藤蔓暂时受制的宝贵间隙,沿着陈青梧手电光束指引的、相对藤蔓较少的方向,朝着遗迹更深处发足狂奔。脚下的腐殖层被踩得噗噗作响,身后传来藤蔓挣脱束缚后抽打空气的尖锐呼啸和汁液喷溅的滋滋声,如同恶鬼的咆哮紧追不舍。
冰冷的雨林气息混合着血腥与腐蚀的怪味灌入肺腑。张骁一边跑,一边撕下被腐蚀得破烂的作战服袖子,露出精壮手臂上几处灼红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别硬撑!”陈青梧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她脚下不停,目光飞快地扫过张骁的伤处,一只手已探入她那个仿佛装着百宝的草药囊。“那汁液里有东西,不只是腐蚀…像某种巫术培养的活毒。”她语速飞快,指尖捻出几片墨绿色的干枯叶子,看也不看就拍在张骁手臂的伤处。
一股奇异的清凉感瞬间压下了火辣的灼痛,甚至带着一丝麻痒。张骁喘着粗气,侧头看向她紧绷的侧脸,雨水和汗水顺着她光洁的下颌滑落。他咧嘴一笑,尽管疼得肌肉抽搐,语气却故意带着点混不吝:“死不了!摸金校尉大人亲手敷药,这点伤值了!”
陈青梧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手下动作却没停,又飞快地给他脸上灼伤处也敷上药叶:“值个鬼!再晚一步,你就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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