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骨笛遥指(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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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屏住呼吸,极其缓慢地、不动声色地将骨笛拿到眼前,借着导航仪投影的蓝光看去。

裂痕,不再是干燥的灰白。一丝极其细微、粘稠得如同活物般的暗红色液体,正极其缓慢地从那发丝般的缝隙中渗出!它不像普通的血珠那样圆润饱满,反而像是有生命般,在骨笛粗糙的表面极其诡异地蜿蜒、游移,如同一条微缩的血色小蛇!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这渗出的血珠,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朝着她放在腿上的另一件东西汇聚而去——那块从悬棺萨满怀中得到的、刻着奇异星图的猛犸象牙牌!

牙牌表面,那些原本沉寂的、代表星辰的古老刻痕,此刻竟也隐隐泛出微弱的红光。那缕血珠,如同找到了归途,正一点点地、顽强地试图融入其中一道最复杂的、形似扭曲漩涡的新浮现星纹之中!陈青梧的瞳孔骤然收缩——这道新浮现的、带着不祥血色的星纹轮廓,竟然与她指下骨笛那道细微裂痕的形状,严丝合缝,分毫不差!仿佛裂痕是钥匙,而这血色星纹,就是等待开启的锁孔!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比格陵兰冰盖最深处的寒气还要刺骨。她猛地抬头看向张骁,嘴唇微动,无声地用口型传递着极度的惊骇:“笛子…裂痕…在渗血!牙牌…新星纹!”

张骁的目光如电般扫过陈青梧煞白的脸和她手中那诡异游移的血珠,再落到牙牌上那浮现的血色星纹,心脏仿佛被一只冰手攥紧。他强迫自己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但搭在背包上的手指已经绷紧如铁。

陆子铭也注意到了陈青梧的异样和她示意的方向。作为精通古物与神秘符号的发丘天官,他瞬间明白了那意味着什么——诅咒的具现化!他强压下翻涌的惊涛骇浪,手指在平板上疯狂滑动,试图找到任何关于这种现象的记载或解释,同时嘶哑地低吼:“能量场异常!导航仪的核心读数在飙升!有东西…有东西在回应这血和星纹!”

仿佛是为了印证陆子铭的话,那悬浮的、散发着稳定蓝光的德纳利峰三维投影猛地一颤!山峰的影像瞬间变得模糊、扭曲,核心的蓝色光芒如同电压不稳的灯泡般急剧明灭闪烁!取而代之的,是一圈圈刺目、急促、带着强烈警告意味的深红色光晕,如同滴入水中的血墨般在投影边缘急速扩散!

与此同时,一个冰冷、苍老、毫无情感起伏的电子合成音,用一种极其古老、音节艰涩拗口的语言,毫无征兆地穿透了直升机引擎的轰鸣,清晰地响彻在每个人的耳膜深处!那声音仿佛直接来自亘古的冰川之下,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

“*???????????????????????!???????????????????????!*”(笛裂魂归处!猛犸吞日时!笛裂魂归处!猛犸吞日时!)

这诡异的警告如同冰锥,狠狠刺入意识。汤姆森和他的驾驶员脸色剧变,猛地拔出了腰间的配枪,黑洞洞的枪口瞬间对准了后舱三人!机舱内的空气凝固了,只剩下引擎的咆哮和那不断重复的、冰冷刺骨的古老诅咒在回荡。

“Whatthehellwasthat?!Whatareyoucarryg?!Whatdidyoudodownthere?!”(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你们带了什么?!你们在紧紧扣在扳机护圈上。

张骁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到了极致,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他体内的搬山内力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深潭,无声地汹涌激荡,瞬间贯通四肢百骸,将感官提升到极致。他能清晰地听到汤姆森手指摩擦扳机护圈的细微声响,能捕捉到驾驶员因紧张而骤然加速的心跳,甚至能感觉到机舱外冰冷气流掠过金属蒙皮的震颤。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死死锁定对方持枪手腕的发力点,大脑在千分之一秒内计算着数种夺枪制敌、甚至不惜破窗而出的极端方案。但残存的理智死死压住了这搏命的冲动——这里是数千米高的冰原上空!

“是导航仪的故障!某种预设的古地质灾难警告音频被误触发了!可能是模拟古冰川崩裂的音效!”张骁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混杂着惊怒和被冤枉的急迫,试图盖过那恐怖的诅咒之音。他猛地指向陆子铭手中的平板,屏幕上的导航仪核心正疯狂闪烁着紊乱的红光。“看!它的能量读数已经过载!快想办法关掉它!不然可能干扰飞行仪表!”

陆子铭立刻会意,配合着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双手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将怀中的平板“失手”向前抛出!平板打着旋,精准地朝着汤姆森和驾驶员之间的仪表台区域飞了过去!

“Shit!”驾驶员下意识地惊叫一声,出于职业本能,视线和持枪的手不可避免地随着那飞来的、闪烁着不祥红光的“危险源”偏转了一瞬!汤姆森的枪口也出现了极其细微的晃动。

就是这电光火石的一瞬!

陈青梧动了!她没有丝毫犹豫,右手快如闪电般探向腰后!那把陪伴她出生入死、名为“古剑”的短刃在她手中仿佛拥有了生命,一道清冷如月华的寒芒骤然亮起,带着斩断一切邪祟的决绝,精准无比地朝着骨笛裂痕处那滴正在诡异蠕动、试图融入牙牌血色星纹的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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