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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删掉这条朋友圈,暗暗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一松,又发现没用。

就算删掉朋友圈,许淮颂还是会收到周俊回复她的提示通知。

果然下一秒,许淮颂发来了消息:你跟周俊认识?

说还是不说呢?

阮喻在房间来回踱步,作了个决定:都到这份上了,就说一半吧,如果许淮颂追问下去,她就捋袖子“实话实上”

她说:以前在苏市住同一片。

你也跟他认识?我听刘律师说,你外婆家好像也是南区那块。

许淮颂:嗯,看完球早点睡。

刚才说笑的,明早我有工作安排,不用等我。

就这样?

阮喻轻“嘶”

一口气,正乐呵,忽然从杯中绿茶品出了不一般的味道。

一个连她睡过的被子都不肯放过的男人,居然对她的男性朋友表现得这么轻巧?他对刘茂不是挺凶吗?

电视屏幕上,球员一脚射门进球。

阮喻的脑袋也像被摁下了一个什么开关,豁然开朗起来。

她翻开刘茂那条关于日程表的朋友圈,重新看了一遍。

为什么刚好在她犹豫去不去参加生日宴的时候,刘茂会“无意间”

帮助她做了“去”

的决定?

这也太巧了。

然而刘茂本身不会故意这么做,因为他根本不晓得何老师的存在,除非这一切,是唯一的知情人——许淮颂的授意。

那么许淮颂又是怎么了解,她也受到了邀请的?——也就是说,他可能已经知道,她是何老师的学生,是他的校友了。

可是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直接跟她挑明,而要用这种迂回的方式,诱使她去参加这个生日宴呢?

他似乎非常清楚,她不想去,是因为他可能要去,是因为担心小说的事情被揭穿。

推测到这里,答案呼之欲出。

电视机里传来球迷们疯狂的欢呼,然而在阮喻的世界,所有的尖叫与庆祝都成了渺远的背景音。

她惊讶地捂上嘴,半晌后,自言自语出一句:“难道我……早就掉马了?”

周六,阮喻还是按原计划接了爸妈去苏市。

这几天,她对许淮颂这个人翻来覆去作了很多假设,最后发现,所有假设都是无意义的,真正能找到答案的地方,是这场生日宴。

如果他以“工作计划临时有变”

为由,出现在了宴席上,那么她想,世界上不会有这样多的巧合,他应该早就知道自己是她小说男主角,这是怕她当缩头乌龟,故意诱她去。

但如果他没有出现,那么这一切,就只是她的无稽脑洞。

中午十一半点,网约车到达苏市。

酒店门口,阮喻和爸妈一起下了车,第一时间瞄向附近停车场。

没见许淮颂的车。

阮成儒觑她一眼:“看你心不在焉一路了,一下来就东张西望的,看什么呢?”

阮喻“呵呵”

一笑:“我这是在侦查敌情,保卫您跟妈的安全。”

说着挽过曲兰的手,“我们上去吧。”

一家三口在侍应生的引导下到了何崇订的宴厅。

因为从杭市过来,三人到得比较晚,二十几桌的宴厅已经满满当当都是人,还没开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叙旧聊天。

很多人围着何崇说话。

阮喻的眼睛跟机关枪似的一顿猛扫。

确认没有目标。

她轻吐一口气。

看她把许淮颂想成什么人了。

想想他这两天,一天不落跟她“早安”

“午安”

“晚安”

那劲头,要真早知道真相,哪会像看猴子一样,看她上蹿下跳地演戏呢?

人性不会这样险恶卑劣的。

阮喻跟着爸妈上前去跟何老师打招呼。

彼此一个照面过后,阮成儒和曲兰被何崇拉着跟一群老同事说话去了,而她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阮喻?”

她回过头,发现老班长周俊站在不远处,见她望过来,惊喜说:“嗨,还真是!

我就猜今天这日子说不定能碰上你!”

他走上前,又说:“好久不见了啊,你说你去年也不来参加同学聚会,这次倒是肯给何老师赏光,不够意思啊!”

阮喻笑着跟他打招呼:“那阵子刚好忙,下回有空一定来。”

“你现在还待在杭市呢?”

“对,今天特意过来的。”

“这么说……”

周俊的语气里浮起八卦味,“许淮颂也在杭市?”

阮喻一噎,点了点头。

周俊立刻兴奋,压低声说:“我代表一零届九班十班全体同学八卦一下,你俩这是?”

阮喻“呵呵”

一笑。

她跟许淮颂还没个定数,而且这种涉及到男女关系的话,怎么好由女方先下结论宣布呢?

她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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