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八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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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也不抬说:“我有你就够了。”

叶濛一愣,靠墙瞧着他,烟叼在嘴里任它慢慢烧,一口没抽。

这话听着悦耳,却像一块沉沉的大石头压在她的心口,一下没喘上气。

李靳屿见她一直不说话,低头笑了下,他也没抽了。

直至手里的烟自然燃尽,问了句:“我是不是让你有负担了?”

叶濛低头,把烟灭了,“没有。”

她觉得李靳屿仍然把所有人拒绝在外,他只是把她拉进他的世界里,然后锁起来。

这几天,叶濛一直纵着他,陪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陪他看书接吻取悦他,哄他开心。

看起来如胶似漆,浓情蜜意。

但这种相处方式多少有点病态。

激情的潮水褪去之后,粗糙、凹坑不平的礁石和淤泥才会浮出水面。

她在北京有朋友,有事业,有忙不完的电话和文件。

而只有她的李靳屿要忍着寂寞和空虚,面对这一地滩涂,面对那些狰狞不堪的礁石。

就上次那样,他都那么想她。

而且,这几天两人形影不离,又这么如胶似漆。

李靳屿怕是真会疯。

“等你从北京回来就好了。”

李靳屿眼神有点乱,低下头去,在有一脚没一脚地抿烟,就是不看她。

“这次我可能没那么快能再回来,”

叶濛叹了口气,又给自己点了支烟,吸燃,把打火机丢一边说,“宝贝,我不是一定要逼你回北京,但你不觉得你跟这格格不入?你是真的喜欢这里?还是只是逃避?”

李靳屿一声不吭地弯腰捞过烟盒,就着她嘴里的烟头点燃,又靠回去,声音冷淡下来:“你想说什么。”

“我就是希望你能有自己的朋友圈,有能除了我之外,跟你分享喜怒哀乐的朋友。

你没发现,你现在的生活都是围着我转吗?”

他冷嘲,“你还是觉得有负担。”

叶濛立马举手发誓状:“我真没有,如果你能像杨天伟一样乐观开朗,你怎么围着我转,我都没意见。”

李靳屿却看着她问:“你是不是明天要回去了?”

“对,但跟这场谈话无关,我只是怕你——”

叶濛没瞒着。

“怕我太想你,怕我缠着你,是吗?”

“不是——”

“我不会了。”

叶濛一愣,“啊?”

李靳屿一手抄兜一手夹烟地倚在栏杆上,在沉静如水的月光中,他仰头,盯着天花顶看了老半会儿,把所有的情绪都压了回去,滚着喉结最后吸了口烟,烟雾从他唇间,鼻间,慢慢溢散,那压抑隐忍的目光落到她身上,说:“我这次不会打扰你了。

你想我了给我打个电话就行。

我等你回来。

不管多久我都等行吗。”

叶濛叹了口气,发现自己鸡同鸭讲,再说下去也毫无意义。

李靳屿只会觉得她是怕他打扰她工作。

晚上李靳屿雷打不动看书到两点。

他的自控力真的没话说,就算第二天天塌下来,该做的事情一件不落,有条不紊地做完再睡觉。

墙头的猫都叫了两轮春,月亮高高的挂在天边,街巷沉谧,陆陆续续响起一些细碎的声音,他才关掉灯。

李靳屿把叶濛亲醒。

叶濛迷蒙间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脑袋埋在他颈窝里,浑浑噩噩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低声说:“李靳屿,你要是想我了,可以来北京找我,我给你买机票,奶奶和平安可以送去我家。

行吗?”

“嗯。”

别说他,这次她都有点舍不得。

他们紧紧相拥,像两条汲着渴的小鱼,纠缠在一起,抵死缠绵。

-

一周后。

“长钟鼎”

被一位英国收藏家oliver以450万欧元高价拍走的消息,上了热搜,国内一时间舆论哗然,而彼时国内有一家名叫瀚海阑干的拍卖公司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这次要不是瀚海阑干紧咬不放,也不至于被oliver捡了这个空子,”

邰明霄一下飞机就忍不住跟开车来接他俩的叶濛吐槽,他打开空调说,“李凌白这几年做事情越来越激进了。”

叶濛驶上高架,一愣,“李凌白?这次她亲自出马了?”

叶濛对这次的情况一无所知,但对瀚海阑干和李凌白是略有耳闻的。

瀚海阑干是业内知名的国际拍卖公司,家大业大,客户遍布全球。

更可气的是,人家背靠着一座偌大的金山——瀚海集团。

如果不是这次吵架,李靳屿对她和盘托出,不然这会儿她都不知道他妈叫李凌白。

李凌白在业内因为手段雷霆大名鼎鼎,做事情也算是颇有分寸的。

所以这次失手,又导致国宝“长钟鼎”

流入英国,业内对她的口碑算是大打折扣。

邰明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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