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嬴姮灿烂若骄阳三(2 / 3)
能去,爹爹要先去给阿姮修竹屋,造竹筏,还要养好多好多的小兔子,等将来阿姮去了,就能坐着竹筏在水上漂啊漂啊,然后鱼儿推着阿姮游玩……”
嬴承嗣摸着她的软发,
“只是阿姮要先陪着娘亲,照顾好弟弟妹妹,好不好?”
嬴姮年纪小,虽然聪慧到底没见过生死。
她有些害怕爹爹脸上的苍白,也总觉得爹爹的话有些不对劲,她不安地拉着嬴承嗣的手:“我不要,我要跟爹爹一起,爹爹带上我一起。”
“不可以,阿姮要听话……”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跟爹爹一起!”
小姑娘哭了起来,眼泪大滴大滴地掉,“爹爹你是不是不要阿姮了?”
床上的嬴承嗣见状难受至极,胸口一闷突然咳了起来,嘴角有血漫出来时,疼得浑身发抖。
嬴姮看着那血染红了爹爹的脸,顿时慌乱,她连忙说道:“爹爹不咳,阿姮听话,阿姮听话……阿姮不去了……”
赵玄穆快步上前:“殿下。”
嬴承嗣本就是强弩之末,后见呼哧喘息时,看着被吓得大哭的女儿喘了会气:“我没事。”
他喘息了两声,对着满脸是泪的嬴姮道,
“阿姮不哭,阿姮是最勇敢的孩子,会替爹爹保护娘亲和弟弟妹妹对不对?”
嬴姮哭声道:“对。”
“那让爹爹跟穆叔叔说说话好不好?”
嬴姮瘪着嘴,吸了吸鼻子:“好。”
小姑娘乖乖朝外走去,一步三回头地看着自家爹爹,等去外间之后,嬴承嗣才又剧烈咳嗽起来,每咳一声都有大团的血呕出来,连带着牵扯着胸前疼痛快要晕厥过去。
“殿下!”
赵玄穆急声道,“我去叫太医进来。”
嬴承嗣用力抓着他:“别去,没用了……”
太医若是能救他,早就已经救了。
那高架倒下来的时候,砸在他身前,其中一截直接戳入了心肺中。
“派个人去说一声就是,对了,叫四叔不准跟我去云麓书院,好好留在京里头相亲,回头这婚事要是再黄了,下次我就直接找一个合眼的让皇叔给他赐婚!”
嬴姮有些凶巴巴地说道。
当年四叔明明是有婚事的,可爹爹去后,四叔为了护着她把婚事退掉,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娶妻。
每次问他,他都推说自己断了胳膊不想耽误旁人,可明眼人却都看的出来,以燕王在朝中的地位和全是,别说是断了一条胳膊,就是两条胳膊都没了也多的是人想要嫁进燕王府。
嬴姮知道,四叔不过是因为不想成婚之后有了自己的小家,便对她再没办法再全心庇护。
可她已经不是当年骤失庇护的孩子,她已年满二十,她能够护得住自己。
四叔三十好几了,要是再不娶妻就真的老了。
嬴姮懒洋洋地说道:“你叫人跟四叔说,他都一大把年纪了,别成天跟着我这个满屋子美男的侄女儿转,让他早点找个媳妇儿生个孩子,我可不想他将来的孩子跟我的崽子一样大,回头我家崽儿还要叫一个小屁娃娃当长辈!”
云栽捂着嘴偷笑。
……
云麓书院离京城有些距离,一去一回少说要三、四日。
嬴姮得皇帝恩宠,又是京中独一无二受封握实权的公主,她的车驾是皇帝钦赐。
那马车车身极宽,通体玄色,双马拉车。
车前挂着永昭公主府的牌子,金顶赤轮,就连车帘上绣着的金线在阳光下都熠熠生辉。
因着车驾十分招摇,嬴姮刚过云麓镇还未到云麓书院时,院中学子就已经得了消息,不少人对于这为传闻中格外张扬肆意甚至于是叛逆至极的永昭公主都颇为好奇,早早便聚在书院附近的山道上朝着外头张望。
薛忱刚从师长那出来,就瞧见不少人都在朝着山门前涌。
他被其中一人撞了下,连忙伸手将人扶住问道:“出什么事了,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薛师兄。”
那人瞧见薛忱顿时兴奋起来,“薛师兄你还不知道啊,永昭公主来了。”
“永昭公主?”
薛忱愣了下,那人便道,“听闻公主是来探望山长的,书院里的人都去山道上瞧热闹去了,薛师兄,你也一起去啊。”
“我不……”
薛忱刚想说他不去,就被那青年拽的摇晃了下,随后被拖着朝着山前走,“薛师兄你可不知道,那永昭公主可跟其他女子不同,听闻她天姿国色,容颜倾城,虽是女子却早早入朝手握大权,比之宫中那些皇子地位还要显赫。”
“早前几年她曾在书院进学,冒充男儿身愣是没被人发现,更以极高的天资从一众学子之重脱颖而出成了山长的入室弟子,直到后来宫中传召她回京身份方才被人知晓,山长曾赞她智算若神也。”
“这整个大业能得山长这般夸赞的,除了永昭公主还没有旁人。”
薛忱原本听闻是去看永昭公主的,被拽着时还想挣扎,可当听到身旁这人说着山长曾经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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