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敌军终至(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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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士卒听着这样的发问,脸上的怒色更浓,手中的兵器无声地紧了又松。
有人把视线从萧宁身上撇开,转向赵烈,那里有更多可以发泄的情绪。
韩守义的声音像洪流翻涌不开:
“是他!是他骗了大家,是他让你们白白耗了三日的撤退时机!现在好么?城外马蹄声近在咫尺,你们还能相信这番虚言么?”
有人猛地拍桌,喊声更高了:“就是!谁还信他!”
有人声嘶力竭:“别被他骗了!咱们命要紧!”
韩守义的嘴角勾出一抹得志的冷笑。他看向梁敬宗、杜崇武,两人也在众声中附和,横眉冷对。三人渐渐把话筒递给了士卒的质疑,一时间,广场的怒浪像潮汐,越推越高。
萧宁站在那儿,面色淡然如初。风把旌旗吹得猎猎作响,尘土在太阳下扬起一层干涩的薄雾。人群的怒声像撕裂的布,但他没有后退一步。
韩守义再上前一步,声音如刀锋般冷:“你若真有胆量,就别在这儿说空话,赶紧拿出凭证来。没有凭证,我们就按军法处置——扰乱军心,臧否不容,按律当斩!”
萧宁只是微微一笑,眼底却闪过一丝冷光。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被风压得铿锵有力:“放心,用不了你们等到敌军破城。”
这句话像一根针,扎进韩守义三人和众多士卒心头,更像是扔进广场的一颗炸弹。有人哄笑,有人咒骂,也有人被这句不凡的笃定撞得心底一震。
萧宁缓缓伸手,语气平静得近乎温柔:
“我就问一句,赌约还算数么?是不是援军来了,我就能拿你们三人的人头,治你们扰乱军心之罪!”
话音未落,众人先是一愣,继而爆出更大的喧哗。
“他疯了!”有人叫。
“他要人头?谁愿意让他砍我们的头!”有人怒斥。
“你还敢!拿人头来赌?!”有人惊骇。
韩守义脸色铁青,但随即又冷笑出声,完全没有要退步的意思。
他压低了声音,两眼放出算计的光:“哼,这当然要算数,我们还怕你不认了!既然你旧事重提,我倒想看看你有何底气。”
梁敬宗先一步接腔,声音里含着不屑与威胁:
“ 宁萧,你说的这等话,是要了我们命啊。你若赌输了,今日就要人头,但你若赌赢了……呵,你就拿我们的人头去吧。我们三人保证——现在,就宣誓,援军绝不会来!”
这誓言像一记重锤砸下,直击每个士卒的胸膛。
围观的人群开始躁动,纷纷起哄,有的甚至用拳锤向地,发出砰砰声,像是在敲打一个即将破碎的鼓面。
韩守义压低嗓门,像教训着耳边的孩子:
“听好了,诸位!我们不是没有良心,但我们也要替自己算算账。逃生的机会,是要自己争取的。别被这些空话耽误了时日,给城外敌军可乘之机!”
他的话里没有正义,只有利益和自保的精算。
那些同他同阵的士卒,被这套逻辑迅速说服,脸上露出算计的神色:保命的念头像野火,蔓延得快。
萧宁没有被激怒,他笑得更淡了一些,带着几分不可一世的挑衅:
“你们三位的保证,我听见了。那我便赌这个赌:三日之限,今晨刚过一半。今日午后,若援军到达,且能在城外形成合围、足以解我军之围,那么——砍你们三人的头!”
他的声音像拂过铁石的寒风。
“反之——若三日过后援军未至,便砍我的头!”
众人的喧嚣在这一刻戛然而止,像刀切布,寂静之中满是震惊。
沙哑的嗓音从人群深处传来,有人质问:“你凭什么敢赌?你一个小卒,拿什么来赌人头?”
萧宁并不解释,他只是举手,像拿住了什么看不见的天秤:
“你们要的是凭证?好。我以我一命为凭。赌约既立,便合约在此。你们留着诘问的口舌,就等三日吧。”
韩守义冷笑道:“你这小子,真是找死!”
他又转向人群,进一步拱火:
“诸位!你们可听清楚了?他把赌约变成了把戏,想用一场豪赌来堵住我们的问题!若他真有本事,何必如此?若无,本日即是笑话的终章!”
人群里有人叫好,更多人怀疑。有人说:“既然赌约这么说,那就等到中午,看看这小子有没有胆量成真!”
也有人暗自嘀咕:“可万一……万一他真说对了呢?”
这念头像影子,飘过几个士卒的心头,却被身旁更为现实的恐惧压下。兵士们习惯了用刀刃和阵脚衡量一切。
他们对不确定的信念不感兴趣。
眼前是烟尘与马蹄,是血与死,而不是遥远的朝堂谁人真心的烽火鸣钟。
韩守义见势,趁热打铁,他的声音更高更响,仿佛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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