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北疆麻树(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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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惨白,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拼命磕头:“将军饶命!小的发誓,真的今晚才下的药!药汤还没喂下去!主帅之前昏迷,跟小的无关啊!”

赵烈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攥得咔咔作响。

“狗贼!你还敢嘴硬!”

他手已放在刀柄上,眼看下一瞬就要将此人斩杀。

“赵将军。”

宁萧的声音冷冷传来,打断了他的动作。

赵烈僵住,转过头,只见宁萧神色淡然,眼底却深邃无比。

“先别急着杀他。”

赵烈咬牙,呼吸粗重:“宁兄弟,你也看见了,这狗贼分明就是内奸!”

“是。”宁萧轻轻点头,“但他所言也未必全假。”

赵烈一愣,目光微微动摇。

宁萧负手而立,目光落在药汤之上,缓缓开口:“若真是北疆麻树叶粉,那就算此前没有喂药,主帅不醒也可能另有缘由。毕竟,他身上的伤也足够重。”

“至于这人是否说真话,需要进一步查证。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他目光一转,落在赵烈身上,神情笃定。

“主帅的情况,并非不可救。”

赵烈心口猛地一震,瞳孔微缩,急切上前一步:“宁兄弟,你的意思是——有办法调理?”

“有办法。”

宁萧神色淡淡,却带着一股沉稳的笃定。

“只需开几副药方,配合针灸调息,便能逐渐驱散药效。至多一日,主帅便能醒来。”

这话一出,赵烈整个人猛地僵住,随即胸口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狂喜。

“好!”

他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胸膛,眼中透出炽烈的光芒。

“有宁兄弟在,主帅命不该绝!”

说着,他猛地转头,望向那瑟瑟发抖的军士,眼神森冷。

“押下去!”

“给我关得死死的!”

“等主帅醒来,再慢慢收拾他!”

“是!”

两名亲兵立刻上前,粗暴地将军士拖走。那人拼命挣扎,口中尖叫,却被捂住嘴,声音闷在喉咙里,渐渐远去。

帐中只剩赵烈与宁萧。

赵烈胸膛起伏,呼吸急促,满眼尽是激动与欣慰。他转身,重重点头,低声道:“宁兄弟,这一次……全靠你了!”

火光映照下,他的脸上满是汗水,却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信任。

而宁萧,只是淡淡一笑,目光深邃,似乎在夜幕之下,望向更远的方向。

——这一刻,平阳军营的命运,似乎悄然开始转动。

帐内的火光摇曳,映照得四壁昏沉。油灯下,沈铁崖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面色苍白如纸,胸膛的起伏缓慢得几乎让人以为下一刻就会彻底停顿。

赵烈立在一旁,神色冷硬,双拳死死攥着,青筋在手背上突起,呼吸沉重得似乎压抑不住心底的躁意。

“对了,宁兄弟……”

他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你说的这些……能查得清楚么?这东西真就在主帅体内?”

萧宁没有立刻回答。

他将银针重新拭净,在指尖反复摩挲,眉心微蹙,像是在衡量最佳下针之法。那一刻,空气安静得近乎凝固,仿佛连火焰的跳动都慢了下来。

随即,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要确定,只有一法——针灸探脉。”

赵烈猛地一怔,旋即咬牙点头:“你来。”

……

银针在灯火下闪着冷光,细如发丝,却带着凌厉的锋锐。

萧宁目光沉静,落针之时手腕稳如山岳。他下针的速度并不快,甚至称得上缓慢,每一针都要在经脉脉动之处仔细停顿,感受气血的流转。

赵烈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唯恐惊扰了他的判断。

随着银针一根根没入沈铁崖的穴位,他原本死寂一般的面庞竟微微起了波澜,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呼吸变得略急。

赵烈心口一紧,差点上前去按住,却被萧宁抬手示意。

“无妨,这是药性与气血相冲的反应。”

他的声音极低,却带着一种笃定的冷静,像是夜色里的一簇灯火,让人下意识安心。

……

足足半个时辰,针灸方才告一段落。

萧宁额头已沁出细汗,指尖略有些发凉,但眼神仍旧清明。

他收起最后一根银针,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瓷瓶,里面盛着浓烈的花椒水。

赵烈诧异地望着他:“这又是做什么?”

萧宁低声道:“花椒性烈,最能引药气。若与血液融合,便能试出其中是否含有麻树叶粉的痕迹。”

说罢,他在沈铁崖指尖刺破一针,挤出几滴血,滴入花椒水中。

赵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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