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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拎着外套就往外走。

    他头也不回,只是在经过的时候落下一句,“得,我从今天开始搬出去,再也不碍着您的眼。”

    ……

    同一时间点的陶舒然也很难过,一方面难过于自己的资质平庸,另一方面又难过与赵晏云的态度。

    他们这些大人,总也不考虑孩子的想法,难道在合适面前,她的喜欢一点儿也不重要吗?

    抚庆进入冬令时,楼下那棵郁郁葱葱的梧桐树落了叶,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被修剪成一个Y字形。

    吵闹的夏天蝉鸣过去,陶舒然有点恍惚地低下头,在一棵树身上,感受到青春即将逝去的尾调。

    她心烦意乱地关上窗,企图隔绝外界一切声音。

    却在关窗的一瞬间,一个小小的纸团砸上三楼的窗户,与此同时,扔在床上的手机响起。

    她下意识目光向楼下望去,只见一片初生的灿烂朝霞下,梁远京单手拎着书包,支着身体懒散地靠在墙角。

    他刻意站在阴影里,光影却还是斜斜洒下,勾勒出一张线条优越的侧脸来。

    矜冷,孤傲,却又充满人情味的温暖。

    「出来。」

    盯着他这条消息,陶舒然忍不住笑起来。

    觉得一切不愉快都一扫而空。

    *

    傅长沛的爷爷在市一院住院,离临川区有段距离。

    他们四个人一起打了辆车,病房号是梁远京提前问好的,傅长沛这个人总是过分礼貌,客气地说不需要他们过来,怕打扰他们宝贵的学习时间。

    梁远京掀了下眼皮,不耐道,“位置发过来。”

    傅长沛的妈妈临时在外地出差,家里除了爷爷奶奶就剩下傅长沛一个人,这会儿他在医院来来回回跑了一整晚。

    陶舒然他们看见他的时候,觉得他憔悴了不少。

    梁远京拧开瓶盖递了一瓶水过去,问了下具体情况。

    “还在icu里,人还没醒,医生说醒了以后再看看具体情况。”

    傅长沛有些自责地说:“我和爷爷在一起生活这么久,居然一直没发现他身体不舒服。”

    “不关你的事。”梁远京拍了拍他肩膀,“回去换身衣服休息下,上午我给你守着,有情况通知你。”

    傅长沛原本还有点犹豫,后来陶舒然跟着在后面劝他,说有消息立刻通知他,人的精力总是有限,他不可能24小时都保持清醒。

    “缺什么跟我说。”

    临走时,梁远京送了他一段,叮嘱道,“家里司机的电话我发给你了,回头傅爷爷有什么需要接送的地方尽管吩咐,我提前打过招呼了。”

    陶舒然陪着他一起站在门外。

    闻言,忍不住略微偏过头看他一眼,倒是没想到他比她所能想到的还要仔细和体贴。

    傅长沛轻声说了句:“谢谢。”

    他瘦削平直的肩膀,在冷峭的寒风中巍然不动,一双冷冷清清的黑眸不带有任何情绪,看起来坚强无比。

    但陶舒然和梁远京都看出他的脆弱。

    内敛并不代表没有情绪,有时候压抑恰恰是最深层次的疯狂。

    “真要说谢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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