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月8日四(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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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没有散去,这片天造地设的舞台里,谁也不能干涉谁的自由,谁也别想扫了谁的兴。

别看他只喊了这么几样做幌子,但凡是山里出的地上出产的,家里吃不了用不完的。

只要有赚头他都收购。

从山里买来了再到城里去卖,巧买的卖不过拙卖的,买来的价格他心里有数,没有赚头他才不会轻易出手。

除非那些容易霉变质的,今天卖不掉明天就会烂掉,配上本钱也在保质期内卖掉。

像市每晚散场前总以极低的价格处理一些商品。

那些明令禁止的,只要不像是倒卖鸦片毒品那样犯了重罪的,政府想抓又不能定罪的他都会偷偷地买来卖去。

在这广川阔野穷山荒岭的地方,最赚钱的要数那些从山里逮来的山鸡,山兔之类的野货,那里的人很有跟这些野物斗智斗勇的本事,也是为了改变极贫极困生活想出的来钱的路子。

他们绝不会拿着这些野物来改善自己的生活,不是他们的嚼头没有家养有滋味,即使小贩给出的价格也比家养的高出很多,再就是野山公鸡为了身上的一点点肉破坏漂亮的翎毛实在有些可惜。

收上来的山货随着价格水涨船高进了城里的大馆子,被成名的厨师一顿艺术加工,成了有钱的人品味的佳肴。

山里人一听到赖子地吆喝,都会把自己想卖的,想买的拿到他的驴车旁来交易。

有时候他会因为一分钱的利益跟山里人争吵上半天,直到山里的娘们儿跟他告了饶,或者是那家的爷们表面摆出一副大方的样子出来解围,人家是一称来百称去的没点赚头谁还愿意干,甘愿把那一分钱的便宜让给他,他才停住了嘴。

说话的声音天生高八度,又加上他特别的能赖,连山里娘们儿都赖他不过,山里娘们儿给他起了一个雅号,都叫他“赖子。”

叫他“赖子,”

的另一个原因是他能在一杆称上做出两种手脚,这是他的明,也是他的秘密,就像赌场里的老千在牌局上做手脚一样的老练。

卖出货物的时候总是把称抬得高高的,买进货物的时候又把程压得低低的,表面上他总是把更多的利益让给了山里的人,实际上无论是在卖出还是在买进,他总是在分量赚了大便宜。

日子久了山里的人们也都知道他在称上做了手脚,赖了人们的便宜,人们并不反对赖子,不反对赖子的原因并不是他们心里甘心受他欺骗,而是除了赖子,再也没有像他那样坚持得长久,在山里跑来跑去。

尽管曾经有人看到赖子生意眼红,也曾经尝试过抢他生意,终究都受不了他那样辛苦。

在来往买卖赊欠的账单上,赖子才一笔一划写上“赵连双”

三个字。

“赵连双是谁?”

“这话说的,本大人学名叫赵连双。”

赖子不为人们揶揄而生气。

“你不叫‘赖子’吗?要叫也应该叫赵连赢才对。”

赖子听了总是笑呵呵地说,“赖子,是笔名,赵连双才是真名,赵连赢是我做买卖的心愿。”

不管走多远,只要有利益可赚,赖子的叫卖声就会喊到哪里。

科技力量在经济利益的驱动下挥着常的传播度。

赖子把驴车换成农用三轮车以后,那种带着唱腔的吆喝声,轻轻动动手指就在山里从南到北传了个遍,高音喇叭对他来说像三轮车一样不再那么费力了。

那些在城里才能买到的生活日用品,山里人一出家门在他的农用三轮车上就能买得到了,图个方便,人们也不在乎他比城里贵出的那点儿钱。

有买卖的地方自然兴隆,做买卖的人自然富裕。

赖子是他们村子里最早置买农用三轮车的,山里的路也开始修的宽了,赖子把农用三轮车换成了农用汽车。

“以后我就退休了,让我小子接替我的职业。”

一天赖子领着他的儿子边做着他的买卖边到处的给人们来介绍。

“你可别像你爹一样人们只知道他叫‘赖子,’提起赵连双人人都摇头。”

“我不叫‘赖子,’我叫赵西海,‘赖子’太难听了。”

赵西海在反驳山里的人的时候一点也不拘谨。

山里的人没有好的教育,指望不上孩子念书能有个好出息。

赖子早就想好了,等他老了就把他的衣钵留给他的儿子,儿子念不念书没关系的,从识字一来,倒是对他买卖的账目很感兴趣,一厅收支比他还算的准确。

一天念书就不那么热心。

给赵西海娶了媳妇,有了孩子,赵连双又干回了他的老本行,在西北的山坳里吆喝着老牛去种地了,人们早已嫌弃老牛的脚步太慢了,有的开始用机播耕种了。

还是老牛好,稳重,有长劲。

赵连双没有想到自己稳重、有长劲的性格并没遗传给他小子。

接过衣钵的赵西海很快就厌倦了山里跑来跑去买来卖去的生活。

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的心都变得野了,厌倦了山里的寂寞,更受不了那里的贫穷,纷纷的出去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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