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月日4(2 / 4)
每个女人最终都会选择同一个目标,那就是幸福。
但是幸福对于不同人的感受却是千变万化。
蓝水河边的暗柳由黑色一点点变绿的时候,黑白分明的世界也一点点被繁华从沉睡中唤醒,岸边徘徊的姑娘看清了柳枝里的栖鸦,栖鸦也看清了姑娘美丽的芳容。
栖鸦不停地鸣叫,也许它的声音并不那么受听,但这已经是它向姑娘打招呼最好的声音。
每天最早来蓝水河边晨练的人诧异的看着姑娘,让他想不通的是竟然有人比自己起得还早,他来的时候姑娘已经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女儿的一夜未归,范德昌已经把昨晚回来时对女儿充满的一腔怒气散掉了。
回到家后女儿不吃不喝一动不动地躺着,一个人如果感情处于绝望的状态下,哪怕是再好的食物对饥饿来说也会失去了诱惑。
五天过去了,在范德昌两口的心理预感到事态变得越加的严重,如果女儿真的出事,这样的事情在社会里传扬出去,某某人因为干涉女儿的婚姻把女儿活活的逼死,世上没有一个人因为自己是女儿的父母给与一点点的同情和理解,甚至法律也绝不会放过这样独断专行的父母。
将会成为一件丑闻在人们的嘴里胡乱地嚼来嚼去,就像经过油炸的臭豆腐远远的闻去臭气熏天,但是人们却偏偏喜爱这一口,似乎从这臭的味道里面能品出独有的香味来。
范德昌跟他老婆已经束手无策。
这个时候自称是装修工父亲的小老头来了。
自从这家姑娘回来的那天,吴爱民那天晚上离开了那家起,就再也没有到过那家,尽管再有一天多的时间就能从那家收工清算工钱,他连走进那家门口的勇气都没有了。
所有的工具也都扔在了那里。
对于那家来说,屋子装不装修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或者对于他们来说,最害怕的就是再一次见那个装修工,他家的女儿见过一次就寻死觅活连魂都被他给勾走了。
“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你是一个我从来没见到过的好姑娘,你的家庭,你的长相,你的一切都不应该跟我们这样的家庭扯上一点的关系。
我想你也不再是一个小孩子,心里该想到的事也应该想到了,就凭我的衣着打扮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过的是啥样的日子,有你想象不到的苦难。
即使这样我们不是也得好好的活下去吗?
接下来的话我都不知应该从哪里说起?就从为什么给我们造成这么贫苦的原因说起吧,从这件事上你就能知道我那小子吴爱民他是一个有多么败家的人。
爱民有一个姑姑,长相好坏人们根本不用去评说,天生就有痴呆的毛病,找了一个瘸子生了一个小子一点也没离开她的遗传,也是一个天生的痴呆,对于这样的家庭瘸子也失去了信心,老早的死去了。
就凭着她是爱民的亲姑姑,我的亲妹妹,爱民几乎往她家跑的次数比回到自己家的次数都多,他老早就不念书出去打工了,我也到处的捡废品,按说两个人都能自食其力还有盈余。
可事实我们的日子过得反倒不如他还没有长大的时候,原因是他几乎把他所有赚来的钱都贴补给了他的姑姑,还有那个傻得不能再傻的表弟,倒是得了别人给他的一个好名声,家里的日子就别再想过得好了,这种没完没了的贴补使我们的日子越过越艰难。
我曾不止一次的说过他,政府是不会看着他们饿死的,会给他们救济的,可他总是说不能全靠政府来救济,到处穷困的多了,要替政府想想,咱们是亲戚咱们不管谁管。
原本是想积攒一些积蓄给他娶个媳妇成个家,谁家的姑娘愿意跟着他没完没了的去受苦日子。
我甚至在想哪一天我那妹妹和那个傻小子能早早的离去就好了,不过那简直是不可能的,在他的关照下,他们活得比我还健壮呢。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做一个好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到今天已经五天了,从那天晚上回到家他就傻呆呆地拿着一件被刮撕的羽绒棉衣看个没完没了。
去年冬天我就知道了这件羽绒棉衣被刮撕的原因。
他几乎一年盼一年,盼了好几年才狠下心花了伍佰元买了一件羽绒棉衣。
可谁知道偏在他买羽绒棉衣的那天大厦失火了,事后他告诉我,为了救一个在大火里差点出事的姑娘才把新买的羽绒大衣给刮撕了。
说实在的,我可没有那么多的好心,不是他安全回来我就高兴,他就没好好想想如果他出事了,都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如果他出事了,我该怎么活;如果他出事了,我到老那天连个埋尸的人都没有;世上还有比他更傻的人吗?当时把我心疼坏了,我得捡多少废品才赚回伍佰元钱,他就这样白白的瞎掉了,看他还一点都不心疼的样子,更是让我生气。
有时候我真想骂他一顿,想一想还是算了,从小就没了妈?活得也够可怜的。
姑娘,听我的话吧,别看你现在像花一样,除了外面长得好,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人生只有正当好的时候才有的那股香气,可是青春是不会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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