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月日1(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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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醒醒,这么大岁数了睡觉怎么会从床上掉下来了呢?”

吴爱民醒了,现自己躺在了在了地上,如果不是身上裹着被子,从上床掉下来一定会把自己摔痛的。

“阿达,我怎么会在地上?”

“大哥,你一定是在做梦,从床上掉下来了,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爹……”

“阿达,我的确是在做梦。

做一个可怕的梦,可事实比我做的梦还要可怕。

我爹死了,我爹真的死了。”

说着,吴爱民呜呜的哭了起来。

“大哥,别人都在睡觉,不能影响别人休息,走,咱们到外面去说。”

苏方达扶着吴爱民来到了sk宿舍两侧上下楼梯的台阶上坐了下来,他看看手机里的时间,刚好是夜里的一点。

正是sk营地最肃静的时间。

静静的夜晚里人们正在用酣睡的方式冲刷着留在身体里的疲劳,在疲劳还没有完全从身体里散去的时候新的一天又悄悄地开始了。

酣睡的确是缓解疲劳最好的方式,但是很难把留在记忆里悲痛抹掉。

昨天吴爱民、苏方达几个人在一起配合孟加拉来的人安装劳新革,这种笨重而又落后的起重设备在国内像dd公司这样的大型的电力安装队伍也只有那些临近退休的老工人才能说的头头是道,新型的更方便更安全的大型起重设备早已把这些老古董挤得没有生存的余地,就像现代战场上人们早已使用枪炮,那还有人拿着笨重的刀枪在战场上比比划划。

尽管吴爱民没干过几年的电力安装工程,但是像比汽包更大的遮烟角整体吊装也亲身经历过好几次了。

他不明白像新加坡这样的小型工程为什么不使用中国的先进的起重设备,而租用在中国早已淘汰的孟加拉的劳新革。

这一天跟孟加拉人在一起配合吴爱民感觉很累,很多的时候不是中国人不友好,而是那些人根本不懂得友好是彼此相互谦让的意思,在他们颐指气使的表情里中国来的电力安装队伍连劳新革这样的起重设备都没有,原本是dd公司配合安装反倒成了dd公司的工人在他们的指使下完成所有的任务,尽管吴爱民几个人一天连休息的时候都没有,他们还是通过翻译把电话打给了傅铭宇,你们的工人太不尽心尽力了。

动不动就找领导说话,同样都是干活的,好像他们的地位比自己高出了一大截。

就像是在学校读书的孩子稍有不听话老师动不动就找家长说话,好像孩子犯错误的同时家长也跟着再犯错误一样,要不就是孩子犯的错误都是家长指使的。

吴爱民晚上下班回到sk宿舍,出了一天的汗,除了身上很累心里也憋着一肚子气,只想到淋浴间里冲个澡老早的睡去。

不管多忙,不管晚上下班多晚吴爱民总要给家里打个电话,问一问父亲的身体状况。

“爸爸。”

吴爱民打通电话好一会儿没有人接,这么晚了怎么会没有人接电话,于是他又打了过去,又过了几秒,接电话的是女儿莉娜,莉娜一听到是爸爸的声音,叫了声爸爸就哭了起来,接着又说,“爸爸,你怎么还不回来。”

女儿的一句话差一点让吴爱民流下泪来,他实在想家了,想他的父亲,想他的女儿还有温柔贤惠的媳妇。

“莉娜,妈妈干什么去了?怎么不接电话?”

“妈妈刚刚去了外面,爸爸我一个人在屋里害怕。”

“不是有爷爷吗?爷爷的身体还好吗?”

“爷爷死了,爷爷活着的时候告诉妈妈不让告诉你。”

“莉娜,你说什么?”

“妈妈也告诉我如果你问起的时候就说,爷爷好好的。”

“莉娜,你跟谁在说话?”

“我跟爸爸在说话。”

“你跟爸爸在说什么?”

“我跟爸爸说爷爷死了,说爷爷活着的时候告诉妈妈不让妈妈告诉爸爸说爷爷死了。”

范厚坤没有责备女儿,作为儿子自己亲生的父亲去世了第一时间没有告诉他已经是很残忍的事了,并不是世上所有父子之间的感情都是那样的亲切和融洽,吴爱民跟他的父亲吴贵成显然是个例外。

在吴贵成病重的时候依然逼着唯一的孩子离开了家,这种爱不是任何一个父亲都能做的出来的。

如果人的心是由神经组成的,那么在吴贵成的心理也许知道这将是跟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成为永别,那么他心理的神经将会承受到多么大的痛苦。

这是一个无能的父亲为这个家唯一能做的,也是一个即平凡而又伟大的父亲对这个家庭唯一能做的。

不管是什么原因,父亲去世的消息没有及时的告诉吴爱民,范厚坤知道甚至成为他永久痛恨自己的理由。

她不知道这件事将要瞒多久,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来告诉他。

尽管女儿说漏了嘴,范厚坤没有一点也没有责怪女儿的心理,从女儿的手里接过了电话,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她的心里承受着太多太大的委屈和悲伤。

尽管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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