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孙强疯狂做困兽（2 / 2）

是血，嘴角却咧开，露出沾血的牙齿。他喘着粗气，一字一顿：“晚了……你们永远来不及。”

    赵亮俯身，将他从地上拽起，押向警车方向。孙强双脚拖地，仍不停嘶吼：“你们抓不到全部！还有人在等货！明天……后天……一直都有！”

    郑宇轩站在原地，未动。他低头看向泥地，那只钢笔仍躺在碎石旁，笔帽不知何时崩开，笔芯断裂，墨水渗出，在湿泥中洇成一团模糊的黑。

    他弯腰拾起，指腹抹过笔尖，沾上墨与泥的混合物。远处，医护正将婴儿抬上担架，林悦紧随其侧，不断调整输液管位置。赵亮押着孙强走向警车，后者仍在扭动挣扎，脖颈绷带已被血浸透。

    对讲机突然响起杂音，随后传来断续通报：“……三轮车后厢……发现隐藏夹层……里面有喂养记录……编号HB-7……登记地为城南冷冻厂旧址……”

    郑宇轩捏紧钢笔，转身大步走向工棚。他掀开三轮车后盖，伸手探入保温箱底部，指尖触到一道接缝。他用力一掰，内层板脱落，露出一个密封塑料袋，袋中整齐码放着数十张手写纸条，每张都标注日期、编号、交接地点。

    他抽出最上面一张，字迹潦草却清晰：“HB-7-14，明日六点，北郊废品站，买家姓王。”

    他将纸条攥紧，塞入胸前口袋。远处山道入口，第一辆救护车鸣笛启动，车灯划破晨雾。

    赵亮跑回来，喘着气：“孙强咬破嘴唇，不肯再开口。但他在车上一直念叨‘北边’‘老王’‘明早’……”

    郑宇轩点头，抬手招来两名队员：“立刻调取北郊所有废品回收站监控，重点排查夜间进出车辆。联系交通支队，封锁主要出城路口。”

    他最后看了一眼被押上警车的孙强。那人透过车窗盯着他，眼神癫狂，嘴唇一张一合，无声地说着什么。

    郑宇轩迈步走向自己的车，右手插进战术外套内袋，摸到那支断裂的钢笔。他没有拿出来，只是握紧，指节发白。

    车门关闭的瞬间，孙强在后视镜中猛然抬头，脖颈绷带渗出血迹，右手在车窗上重重拍下，留下一个模糊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