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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闲着没事就聚在一起逗闷子。或者去卧铺那边,找女乘务员撩闲。
据说他们这趟车挂了一节软卧,上来了几个大官儿,就连女乘务员的级别都高了不少,一个个盘靓条顺的,把未婚的小伙子们馋的不行。
席于飞懒得跟他们凑那个热闹,就跟云穆清躲在休息间,两个人嗑瓜子儿喝茶水儿看报纸。席于飞的提包就像个百宝囊,里面什么煮鸡蛋花生瓜子大枣核桃,麻花饼干面包香肠,要什么有什么。
长途真的是一件枯燥的事,车子每到一个站都会停好久。短的七八分钟,长的甚至能停上半个小时。等到了武汉要加水加煤,更是直接停三四个小时。
这时候要提前警告车上的乘客看好自己的物品与孩子,车门大敞四开,乘务员都下去溜达了,谁也不乐意跟车上枯坐着。
席于飞把休息间门一锁,一边骂骂咧咧那些停车就跑下去随便找个草窠子撒尿拉屎的乘客,一边背着他的包,带着云穆清溜溜达达的去站外玩。
下了车先去洗个澡,然后去车站外面,找吃的去。
武汉站挨着长江大桥,上次他们过来就出站去吃了这边有名的热干面。国营饭店是真舍得下料,芝麻酱厚厚的,吃着都黏嘴。
这次席于飞可不想吃热干面了,他要去喝醪糟,吃豆皮儿。
湖北的醪糟很是有名,尤其是孝感,可以称得上醪糟之城了。
武汉这边也有很多米酒,喝着不醉人,甜滋滋的,里面还能煮那种不带馅儿的糯米圆子。
云穆清很喜欢喝这种甜滋滋口感糯叽叽的小丸子,连带着还吃了一大盘子的豆皮儿。
这里的豆皮可不是北方那种一张一张的干豆腐豆腐皮,是绿豆和大米磨成的浆水,在铁板上摊成一圈薄饼,饼上放了炒好的馅料跟蒸熟的糯米饭,卷起来在锅里煎的两面金黄,香气扑鼻。
见云穆清喜欢吃,席于飞干脆去国营饭店后厨跟厨子讨价还价,用十块钱加五斤全国粮票,买了一桶醪糟,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转手就把醪糟放进市场了。然后又拿饭盒买了豆皮跟酒酿圆子,留着路上吃。
他自己本身对这些甜了吧唧的东西没兴趣,但唯独对糯米包油条很是喜欢。
以前在南方,他最爱的就是糯米饭团,在沪市叫粢饭团的这种食物。北方其实也有类似的,某些地方流行的小吃是油饼卷切糕,吃起来又香又甜,特别过瘾。
等着时间快上车了,俩人才溜溜达达的往车站走。
这种长时间停车会有播报,提前半个小时车站的大喇叭就响起来了,没十分钟喊一次,如果这都没能来得及上车,不好意思,您自己看着办吧。
火车过了武汉,车上的温度就越来越高。
原本穿着毛衣秋裤的北方人都开始不停的脱脱脱,只剩下最后一身单衣。
席于飞穿的单衣可不是的确良的,是曾柳华专门做的纯面料子的衬衣,这款搭配制服的衬衣没有领子,专门配了个的确良假领子。
别看现在的人那么喜欢的确良,但席于飞不喜欢。他更喜欢纯面衣服,吸汗透气,穿着舒服。
鞋子也还上了一双千层底黑布鞋,不是没有皮鞋,主要是穿皮鞋在这种地方纯属浪费,被人不小心踩上几脚,前面都踩塌了,多好的鞋都穿不出好。
晚上吃饭的时候,梅雨脸色十分难看的进了餐厅,嘴里叭叭抱怨,“我真服了,我那节车厢来了几个带狐臭的,我的个亲娘诶,周围的人都躲着他们!整个车厢都是一股子骚臭味,我都不敢在里面待着。”
这年头天天洗澡的人少,狐臭简直比脚臭都要命,在人群集中的地方就是大杀器。
脚臭好歹穿了鞋能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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