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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程其庸开始发抖,不是因为冷,是因为恐惧已经深入骨髓。

    时间不是一分一秒的转动,时间是根本没有走动。

    不论程其庸跪多久,这黑暗里都不会出现任何的声音和动静,就像死了一样。

    人和驴是没有差别的,把眼睛蒙着,意识出于自救就会去自我安慰,开始幻想下一秒,下一分钟或者马上马上——就会有人来解救。

    但其实并没有,黑就是黑,死寂就是死寂。

    他唯一听得见的就只有他慌乱到要从嗓子眼里跳出去的心脏震动声,砰砰鼓动的声音变成催命的鼓点,吵得他连入睡逃避都做不到。

    出于自救的目的,他开始在心里骂贺松风,把他知道的所有的脏话全都一股脑骂出来。

    他甚至在这个时候能够共情赵杰一那个烂人,理解了赵杰一为什么要这样肮脏的辱骂贺松风。

    贺松风就是该骂!

    他就是表子!溅货!

    居然敢骗我!好大的胆子,等我出去——我一定要把我现在遭受的加倍的还给他!

    …………

    可是这样做又有什么用呢?

    除了那一撮稀薄的自我安慰,没有任何作用。

    越是骂,越感到自我的可悲。

    他不再挣扎,而是在自己分不清到底有没有睁开眼的情况下,灵魂空洞洞的注视黑暗。

    饥饿感变成了榔头砸下的一股股钝痛。

    不多的愤怒化作一捧灰,散在空气里,吸进鼻子里只剩下呛得肺部生痛。

    时间彻底被模糊,秒针、分针时针从表盘上被摘下,只剩下毫无意义的数字。

    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了,不思考自我,不思考贺松风,仅是沉默,像是死了一样的沉默。

    恐惧、愤怒还有肉身的疼痛,这些所有的感受都被无限拉长的黑暗碾成了毫无意义的灰,只剩下一具麻木的空壳,在等待一个未知的结局。

    其实,贺松风就在他的头顶,和他隔着一堵墙壁。

    这都是贺松风那位已故的可怜前夫教他的。

    绑架,然后带到无人问津的郊区别墅里,是死是活都是房子的主人说了算。

    贺松风这么好学的一个人,当然是事无巨细的学了过来。包括囚.禁,只需等时间用锐利的指针把那个可怜人的意志磨平。

    时间,真是很厉害的角磨机。

    “啊……你还活着呢。”

    贺松风站在浴缸边,看着池子里的水像海浪一捧捧往他跟前泼。

    浴缸里男人的脸在浪花里时隐时现,他的身体被柔软的波澜模糊扭曲成一团团不忍直视的肉块。

    洁白纯净的浴室,清亮干净的水波纹,充满沁凉水雾的空气。

    美丽的面容,濒死的前任。

    一切都是那么的纯洁平和,像是天堂般。

    痛苦就这样被轻易的抹去,匿在看似温柔的表层下,难以被捕捉,唯有亲手造成这一切的凶手才明白。

    贺松风闭上眼睛,仰着头畅快的深呼吸一下,他缓缓摆正视线,垂眸笑盈盈地注视着被他折磨的不成样子的男人。

    贺松风关掉头顶的花洒,同时这些水顺着浴缸边缘又晃走不少,水平面肉眼可见的下降至下巴。

    赵杰一猛地仰头拼命呼吸,胸膛剧烈起伏到水平面再一次不稳定起来,他直接连着水一起咽进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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