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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吸一口气,无助地双手掩面。

    泪水干涸,只剩空白的悲伤在眼睛里干涸。

    等到塞缪尔倒水回来的时候,贺松风已经把衣服穿好,衣服也是脏的,染上血红的红酒印,不用靠近也能闻到胃酸的气味,又苦又涩。

    贺松风形如行尸走肉,脚步虚浮地走向公寓的门。

    在半路上,不幸被塞缪尔拦下。

    塞缪尔说:“你不要穿。”

    贺松风眉头皱起,细密的声音从鼻子里嗡出来:“我不能穿衣服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塞缪尔的眉头也跟着皱起,他的手又一次下意识地抓在贺松风的手臂上,在他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又一次把贺松风抓痛了。

    贺松风双手捂在嘴巴上,又是一阵呕吐,但他胃里早就空空如也,再怎么呕也不过是对身体的凶残伤害。

    声音颤颤悠悠从贺松风的身体里飘出来:“你的意思是我身上这些东西都是你买的,我带不走,是这样吗?”

    “我脱。”

    贺松风的手捏在衣角上。

    塞缪尔浑身猛地一震,脸上写满了困惑和不理解。

    他从始至终只是想要贺松风一个解释,但是怎么就变成了他要赶贺松风离开了?他从来从来没有,哪怕是一秒钟都没有想过要把贺松风逼走。

    从来没有的事情。

    反而塞缪尔的态度一再的退让,能证明他已经开始害怕贺松风的离开。

    “我要离开。”

    贺松风说。

    “你能去哪?外面下着大雨,什么事情你先留下来,洗个澡喝杯水,等医生来,任何事情明天再说也不迟。”

    塞缪尔的手死死地箍着贺松风的手臂。

    “待你身边的每一秒钟、每一分钟都让我恶心至极,我无法忍受自己继续留下来。”

    贺松风甩开塞缪尔的手臂,现在,轮到他的手指着塞缪尔。

    “我一定要离开你。”语气斩钉截铁。

    塞缪尔听得脑袋嗡嗡响,明明没有被打,但他下意识摸了摸人中,看向手掌心,没有新的鼻血,但他仍然眼前发红发黑。

    “那你要是这么说你就全脱了,你的手表、手链,都脱干净,这些都是我给你买的,你都不允许带走。”

    一句气话,没过脑子的从塞缪尔胸膛里颠出来。

    贺松风还没表示什么,塞缪尔的耳朵自行彻底陷入耳鸣。

    他想把话收回,但已经贺松风听见了。

    而这句气话的本意也并不是真的想把贺松风赶走,塞缪尔是想让贺松风知难而退。

    他想贺松风这么害羞一个男孩子,赤身裸.体从这里离开,去到门外动荡不安的暴雨里,怎么想对方都不会照做。

    但偏偏——

    害羞的人设是贺松风演出来的。

    当贺松风决心离开的时候,走得都是无声无息,且无可挽回的。

    贺松风没有任何迟疑,在塞缪尔的注视下,他迅速脱掉身上已经脏掉的衣服,连着手腕上的手表和梵克雅宝手链看作束缚他的枷锁,畅快地摘下,随手丢开。

    比起□□,还是留在塞缪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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