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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伊凡德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走上前去,他捧着贺松风的脑袋,小心翼翼把人扶起、扶正,严厉地警告:“你这样做很可能会导致气管堵塞,危及生命。”

    贺松风声音低低地流出来:“……那你抱着我吧,就像抱kitty那样。”

    贺松风捏在伊凡德衣角的两只手不安地战栗,惨白的手背上青紫经脉突出的尤其明显,薄薄的皮囊裹着打颤的骨头,指节高耸地几乎要把皮肤磨破了。

    细长的竹竿手臂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绷到几近痉挛。

    …………

    “好。”

    伊凡德收起眼镜放在桌上,他坐下,来到贺松风的身旁。

    贺松风整个人就像飞蛾扑火那样,想也没想,冲着热源倒过去。

    “教授,不要再用失望的眼神看我了,我很可怜的,被你那样看,我就觉得我更可怜了。”

    “我没有爹妈,我是被人捡走养大的,那个人也不是好人,他把我当娼.妓、表子养着,而我……给点小恩小惠就可以被他从初一艹.到十五,大概就是十美刀的价钱。”

    “我真的很廉价,我就是在明码标价的出售自己。我睡过很多男人,三个?四个?五个……?”

    贺松风拨着手指,他有些数不过来了,索性不数了,嘀嘀咕咕把没说完的话说完。

    “只要有钱,我就会费尽心思去勾引,去爬床。”

    “我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也只是想给自己搏个前途……”

    贺松风两只手蒙在脸上,深吸一口气,秉着这口气久久没有吐出来。

    这些浑浊的气体在胸膛里胡乱的横冲直撞,把他那些不甘、怨念,酸楚装得七零八落,撞成粉尘,装进一颗颗细胞里,再通过血管输送进身体各处。

    附骨之疽就是组成贺松风这个人的关键。

    他的皮囊还没崩坏,但没了这些附身在骨头上的脓包、瘤子,贺松风的骨头、心气早就散架了。

    贺松风终于决定把这口气吐出来,酗酒的悲伤被这些怨恨冲散了一些。

    “…………其实不该跟你说这些的。”

    伊凡德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良久后,低下头一个亲昵地吻落在贺松风的额角上,“……我抱着你。”

    “嗯,抱紧我吧,不要让我摔倒在地上,我会痛的。”

    贺松风紧紧地环抱住教授,他将身体全部放进伊凡德的臂弯里,他的骨头还有他的灵魂都在懒散笨拙地下坠。

    像一艘倾倒的船,无力地沉没在死水中,早就失去所有的求生本能,甚至都没能惊起半点涟漪,水平面很快就被死气沉沉的抹平。

    伊凡德垂眸低头,无声地注目怀中安稳入眠的美人。

    贺松风没有哭,伊凡德却在为他暗暗的落泪。

    他的心也被那些包裹在贺松风骨头上的脓包腐蚀,从贺松风剥丝抽茧透露的痛苦里钻出来的蛆虫,把他的心脏酸败得千疮百孔。

    他为贺松风的不幸感到悲伤。

    他们的悲伤同根同源。

    心疼一个人,就是爱一个人的开始。

    哗然一声,瓢泼大雨倾盆而下,不给人一点点反应时间。

    豆大的雨点像无数双地狱来的鬼手,疯狂地拍打窗户,空气里酸涩腐败的气息更加浓郁。

    贺松风在伊凡德的怀中熟睡,鼻息里哼出平稳的呼吸。

    伊凡德抱着他,而贺松风怀里抱着小猫,小猫毛茸茸的肚皮盖住贺松风冰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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