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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念到“我”字,没有后面那个“吗”,就戛然而止。
是恨的。
恨的几乎不愿意再多耽搁一秒钟,急迫地想要把面前男人打死的怨恨。
落在程其庸后脑的手骤然涨了一股惊悚的力道,不等程其庸反应,他的脸就被一击坚硬的重物狠狠地打下来。
程其庸的脑袋里震出了“砰——”得一声巨大爆炸,甚至在爆炸后的三秒钟里,他的脑袋无法处理除了这个声音外其他任何事情。
可在这三秒钟里,来自贺松风疯了一样的宣泄,却一刻没停。
一下,一下,又一下。
像失控的机械电子臂,发出惊悚且巨大的轰轰爆炸声。
“骗我。”
贺松风的声音在抖,他仍在极力克制情绪。
但最终贺松风的声音还是尖锐地从嗓子眼里挤出来,歇斯底里地怒骂:
“烂人!你骗我!”
烟灰缸的表面覆了一层厚厚的血污,脏血贴着表面向下滑落,在底部凝出一颗豆大的血滴——砸落地面。
没有声音,可贺松风却听见了哒哒一声。
原来是程其庸反应了过来,直接掐住他脖子,把他压在桌子上,颈骨被掐得哒哒作响的声音。
程其庸的鼻子歪了,鼻血汹涌流淌,两只眼睛里灌满血红色,这些血蓄在眼眶里,涨得肿痛,随时要代替眼泪涌出来。
他的脸几乎被毁,五官在这一场浩劫里,产生了惊悚的位移。
一滴血,直直地滴落进贺松风的眉骨下,那里还有贺松风歇斯底里后飙出的眼泪,和血一起混成了一滩不干不净的血池,随着贺松风崩溃的呼吸惊起一圈圈涟漪。
程其庸的小臂绷得死紧,把贺松风的脖子掐成一条细长
又是咚——得一下。
什么争执都没发生,只是因为窒息,贺松风手里的烟灰缸砸在地上而已。
地上撵了好一层红色,粘稠的血液染了灰尘,变成晦暗不明的黑色,死气沉沉的趴在脚边。
但程其庸却如惊弓之鸟,愈发恐怖的掐住贺松风的脖子,瞪着一双令人害怕的血眼,带着非要把贺松风掐死才满意的凶恶,从灌满血液的鼻腔、咽喉里喷出铁锈味的刺鼻气息。
贺松风没有丝毫惧意,反倒在窒息的边缘,兴奋地瞪大眼睛,一双手抓在程其庸的脸上,试图把他这张虚假的脸皮彻底撕下。
撕破脸皮的恶鬼,才是程其庸的真正面目。
贺松风很高兴见到程其庸破防的模样。
他的手抚摸在和程以镣有几分相似的脸上,在窒息的间隙里,咬着一字一句地向外沉沉地吐气:
“程其庸,你知道吗?你和程以镣,我一直更喜欢程以镣,床上也好,床下也好,你哪里都不如你弟弟。”
“表子!“
骂声从喉咙里喷了出来,程其庸的痛点被精准戳破。
程其庸连最后的“表面”他都维持不住,狂怒地破口大骂:
“你就是个被艹.烂的表子!”
贺松风的五官淡然褪色,脸上露出得逞的空虚笑意。
程其庸掐他脖子,他也有样学样掐程其庸的脖子。
不同的是,程其庸掐他是为了控制他,而贺松风是真的想把程其庸掐死。
“蠢表子!”
贺松风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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