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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贺松风依旧是那副难为情的模样,他已经尽力在掩饰自己的局促,但没钱就是没钱。

    张荷镜伸出手,把贺松风频频揉鼻子的手压下来,捏在手掌中温柔地搓了搓:

    “是程以镣打的,由他赔偿。我先替你垫着,你后面再还给我。”

    “是的,这是程以镣的错。”

    贺松风自我安慰,这才小小的出了一口气,许久没有走动的双脚终于往前迈出一步。

    从这里到医院的距离,也终于是在双方共同的努力下,从一百米,进步到九十九米。

    贺松风在房间里接受检查,张荷镜站在门外,他抬起手搓了搓指腹已经干涸的鲜血。

    “嘶——”

    张荷镜嘴唇微微张开,舌头抵着上牙膛若有所思地扫过去。

    思考不过三秒钟,指腹的污血点在下嘴唇。

    送进唇中,含住舔舐。

    和那日的水珠一样,原本是什么味道,就是什么味道,并不会因为是贺松风身上的就充满异香。

    可一旦想到这是来自贺松风的,心态不免变态起来,就算没有异香,也依然会幻想出异香。

    事随心意。

    偷来、窥来、抢来的,更是格外的香。

    张荷镜很是满足地深吸一口气,待他吐出这口气的时候,指腹的血已经舔干净,检查室的门也拉开一条小缝。

    贺松风先走出来,他额头正中央和右侧颧骨各贴着一块敷料,鼻子里都塞着一团可怜兮兮的棉花团。

    “没什么大碍,这几天注意伤口就行。”

    “嗯。”

    贺松风忽然揪住校医的袖子,没习惯戴着鼻塞说话,于是声音听起来软绵绵,含糊糊:“窝阔以躺嘬休息一下吗?”

    “当然可以。”

    校医给他指了个方向,贺松风道谢后,无视张荷镜的存在,自顾自地走过去。

    开门,不着急进去,先无声地观察一圈环境,再轻手轻脚地往深处走,找到最角落的病床,还要拉上帘子,这才敢半坐在床沿,两只手深陷在床垫里,紧紧扣住,小口地传出一口放松的气。

    至于张荷镜……

    似乎永远都在被贺松风忽视。

    张荷镜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贺松风的床边,站在背后,垂眸眯眼,危险地凝着贺松风露出的那一节雪白的后勃颈。

    那么瘦弱,那么单薄,连脖子都跟天鹅颈一样细窄。

    一掐就断。

    张荷镜抬手,把拉紧的垂帘撩出一线缝隙,快速环顾一眼。

    这个时间段的休息室空无一人,他们两个是唯一到访这里的。

    摄像头的死角,同时贺松风又自己把帘子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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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时候只要掐死脖子,扼住贺松风所有的呼吸和求救声。

    便是——

    一个任人摆布的瓷娃娃。

    而破碎感将会是这具瓷娃娃最好的打扮。

    张荷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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