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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身的衣服扯下来,拍平:“哪一句?”
“你——你……。”
赵杰一擦着手机屏幕,感叹几句。
贺松风是真的习惯被羞辱,听到这些话不痛不痒,没有任何反应。
他睁着眼睛,静静地隔着屏幕与赵杰一对视。毫无触动。
起初他还能反驳一句:我没有发騒,也没有勾引人。
现在连口气都不吭,默然受着。
麻木是痛苦的尾调,痛苦是麻木的前调。
贺松风分不清,闻不见,他现在处于哪个阶段。
“很晚了,我要睡了。”贺松风提醒对方。
但不等赵杰一反应,留下来的只有漆黑的屏幕,再打过去的时候,只剩机械冷淡的AI提示音。
“对方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试。”
贺松风放下关掉的手机,又一次挪到床沿边坐着,只有半边身子有着落,另外半边悬空。
身体就这样疲惫地向下垂,人也好,精神也好,都在往底下颓,剩一杆枯瘦的肉骨头脊椎还立在那。
疲惫地揉了揉眉眼。结束这一切后,他走到全身镜前,盯着镜子里那具皮囊。
脸上挂着习惯被羞辱的木然冷淡,找不见任何七情六欲。
一脸陌生,仿佛这具身体不是他的。
贺松风抬手贴在镜中人的脸上,用手亲昵地抚摸对方眉眼那一点秘密。
“贺松风,你真够下流的。”
不论是程以镣对他大庭广众下的羞辱,还是赵杰一对他极尽刻薄的侮辱,亦或是——周彪的觊觎,张荷镜夹带私欲的好心。
他都没有推开过。
贺松风的手臂从衣服下摆伸进去,直直地往上,把T恤扯到锁骨处架着。
细腻温润的人皮下,装着的是已经坏死的肉骨头。
它们为这激烈的触碰做不出任何反应,木讷承受。
贺松风后知后觉的“嗯”了一声,接受坏死的结果。
他退后一点,扯下T恤。
抬头看过去,和镜中人对视上。
他浅浅一笑,小声地自夸:“你真漂亮。”
夸完连忙低下头来,眼睛羞涩地眯起,冰凉手掌捂住脸颊两侧,害羞地缓了好一会才冷静下来。
贺松风,你别自恋了。他轻声责备自己。
窗外渐渐有小鸟在急促叫唤,示意贺松风时间不早该休息了。
他简单把房间和行李都收拾了一边,又幸好塑料袋里装了一套简单换洗的衣服,没有跟着行李一块被踩成碎布条。
更幸好是——贺松风其实没有什么东西能给那群人破坏,所谓衣服也仅是初中的两套校服。
他现在身上穿的还是赵杰一的衣服。
贺松风倒在床上,手掌捏在衣服下摆,不安稳睡去。
早上第一道铃响起的时候,贺松风睁开眼睛,没有任何留恋地从床上坐起。
如往常那样,移到床垫的最边缘,克制沉闷地坐好。
缓了一口气,才拉开门去洗漱。
走出宿舍的时候,整栋寝室楼都安静的过分,像一栋死气沉沉的鬼屋,就算有零散几个人走过,也会因为过早的时间呈现出行尸走肉的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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