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D-EP2:禄存(10)(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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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来时已预想过这些话的他知道,王寅什么都不会说。他不会因此就断定王寅是个不合格的兵部尚书,至少对方当年在南庭都护府北部处理土著事务时颇有成效,以至于残存的土著部落踊跃主动协助南庭都护府修建设施;后来王寅升任兵部侍郎时,他还借着王寅的帮助雄心勃勃地开展了新一轮的整军备战计划,那并非仅仅身为一名作战部队指挥官的王双能办到的。

    但真正的转变或许是从王寅担任兵部尚书后才开始的。认识到战争不可避免而且南庭军必然在这过程中付出惨重代价的王寅开始沉迷于寻找能让南庭军付出的代价尽可能小的方法,而事实证明王寅更看重武器装备技术。没法像布里塔尼亚帝国那样榨出更高比例的油水的南庭军只能利用现有的经费进行研发,为此锦衣卫也不得不采取一些非常规手段来缩短研发进程、减少损失。

    现在再去议论王寅升任兵部尚书是不是李近南的计划已经没有意义了,战争已经爆发,在把帝国军彻底赶出南太平洋之前,一切用于整顿内部事务的精力都要对外。

    两人进入主屋的客厅,王寅快步走到客厅左侧的柜子旁,按下了柜子内侧的按钮,那柜子随即向外开启,露出了里面的电梯。紧跟着王寅进入电梯的王双并不感到惊讶,类似的掩体是南庭都护府的达官显贵们在数年前的那场战争结束后就必须在自己的宅子里准备的,虽然大部分掩体最近一段时间没有派上用场。

    电梯抵达了底层,保持着沉默的王寅带领王双走过完全没有装饰的钢筋混凝土走廊,来到一处狭窄得多的小屋内,向着坐在主位上的人拱手一拜。王双见状,不由得吃了一惊,只见坐在黑漆木质椅子上的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人,身穿一件在袖口绣有五爪金龙的黑色便服,虽戴着一副近视眼镜但目光炯炯有神,看似正随意地读着王寅家中的藏书却又随时绷紧全身的肌肉,只是那器宇轩昂的仪容之下还藏着种几乎无法掩饰的忧郁。

    “嗨,老夫这是年纪大了,忘性也大。”王双说着,拱手就拜,“不知世子殿下来访,还请——”

    “王师傅不必多礼。”那青年放下手中的书,离开座椅,迎向王双,“实不相瞒,今日至此,是为了和夏卿议论动员之事,未曾料到师父来此。”

    王寅一把扶起王双,和王双分别坐在客厅左右两侧的椅子上。刚才数落王寅时还意气风发的王双现在顿觉浑身上下不自在,他总觉得自己被王寅算计了,但又找不出什么实际证据。

    当然,当今辅汉赵王世子宋以宁的行程本来就该保密。几年内连续遭遇宋以安、宋以然两位世子遇刺身亡的惨剧的南庭都护府对南庭大都护的唯一继承人的人身安全重视到了极点,以至于本该和诸位前辈们一样频繁地在公众视野中有所表现的宋以宁几乎成了透明人。时至今日,王双仍然不敢断言这样做就长远而言究竟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但他更不想看到宋以宁重蹈两位兄长的覆辙。

    ……那时宋正成让他当宋以宁的老师多半只是个安慰奖,谁也没料到三兄弟中最不起眼、原本应当按照武将来培养的宋以宁现在被迫承担起了整个南庭都护府的重担。或许张山河所说的话也不无道理,眼看着宋正成的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宋以宁接管南庭都护府大权是未来一两年内可以预料的事。更多地专注于军务的宋以宁还没有更多治理政务的经验,谁也说不清到那时会发生什么。

    看来王寅撒谎了,这次见面与其说是聊私事不如说是工作汇报。等王寅落座后,这位兢兢业业的兵部尚书便开始向宋以宁继续一五一十地汇报战争进行一个多月来的种种变化,既有前线战况和双方战略、战术目标的调整,也包括战争对南庭都护府本土民生百态的影响。由于帝国军始终没有机会在南庭都护府本土获得立足点,南庭军民伤亡总人数目前仅在十万左右,但巴布亚的情况就没那么乐观了。算上被害和被劫走的人数,巴布亚东部仅在一个月内就已经损失了超过百万人口,其惨状触目惊心,和当年帝国军进攻长云府的情况不分伯仲。

    “在战争爆发前,布国适当地调整了征兵政策。敌军原本只征召布里塔尼亚人参军入伍,如今则开始从编号区征召名誉布里塔尼亚人。这些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大多并非我军想象的那样对敌军深恶痛绝……相反,他们因自己终于被视为半个人而对敌军感恩戴德。”说到这里,王寅气不打一处来,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在布里塔尼亚帝国受尽了折磨和歧视的编号区居民成了名誉布里塔尼亚人之后反而加倍地忠于布里塔尼亚,“……先者,军令司以为大规模歼灭敌军便可重创敌人、为登陆长云府创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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