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9-EP4:鸢尾花燃(1)(2 / 5)
影响依赖技术指导的联军的作战计划。没了这层掩护,麦克尼尔想继续让项目组为团队的计划服务就变得更难了,他们终究不可能对莫瑟推心置腹,更不必说对别利亚耶夫了。
再说,他们现在还能称得上是个团队吗?经历了将近一年的奋战,团队减员超过50%。在所有的损失之中,舒勒和岛田真司的牺牲是无疑是最让剩下的四人心痛的。他们没有机会去见证那最后一幕,但所有人都清楚,那两位被困在黑森林基地的学者是永远回不来了。余下的人要承载着逝去的战友的遗愿,将这场战争进行到底。
“……总之,我们几乎没办法远离前线,你要在后方和新的项目组做好沟通,确保他们对我们的支持和舒勒还有岛田没什么不同。”
“你只管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的。另外,巴黎市内最近的状态不太乐观,我是说前线的坏消息已经影响到了这里的秩序,而我们重点关注的其中一个团体也因此获得了更大的影响力。”希腊人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把该说的话都向麦克尼尔讲明白,“如你所了解的那样,城市的大部分区域都被封锁了,市民也只能在规定时间于规定地点通行,但是有那么一伙人现在几乎每天都要上街演讲……”
“盯紧他们。”
希腊人冲着空气点了点头,这才想起来自己对面并没有任何人。他把话筒扣回到电话机上,又看了看自己的午饭,叹了一口气,来到窗边,缓缓拉开了沾了不少灰尘的窗帘。外面的街道上一片寂静,除了仍在巡逻的士兵和警察之外并无什么值得额外关注的可疑人物。当联军的管制措施有效地阻止了大部分平民随意外出时,余下的不法之徒就没法那么轻松地继续进行见不得人的犯罪活动了。
但有另外一伙人还游荡在街道上,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共同特征,也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士兵或是警察的武器。他们大多穿着便服,有些人举着用法语和德语写好的标语牌,其行动的唯一目的便是向这座城市里的平民还有驻扎在巴黎的大人物们宣布自己的主张。类似的一幕想必也还在法国其他地区上演,几乎被绝望吞没的人们需要一个能够说服他们坚持战斗、坚持为战争奉献的理由。
斯塔弗罗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重新拉上了窗帘,来到餐桌旁,恭敬地在胸口画了个十字,又默念了几句祷告词。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打开口袋,想都不想地咬了一口里面的面包——事实证明他确实该三思而后行,因为这东西的硬度超出了他的想象。几乎在午餐中直接报销掉一颗牙的斯塔弗罗斯气愤地想要把面包摔在墙壁上,当他已经怒不可遏地抓起了袋子时,挂在墙上的照片让他心中的怒火暂时消退了一部分。
那是一张他和难民的合照。面黄肌瘦的平民们围绕着红光满面的希腊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看上去无比真实的笑容。这张照片上的人当中,大概就只有他还活着,余下的人不是在撤退的过程中死于各种各样的事故就是已经被外星异形怪物吞食。他没有理由抱怨现状,比这更难的情况他也经历过。
坐下来一声不吭地吃完了午饭的斯塔弗罗斯披上外套,出门按照麦克尼尔给他提供的地址去寻找亚历山大·莫瑟。他知道怎么绕开巡逻的士兵和警察,知道怎么尽可能地避免引起他人注意。这倒不是因为他信不过兢兢业业地工作的人们,可即便是斯塔弗罗斯也无法准确地说出潜伏在巴黎的爱国联盟成员或是恭顺派信徒的藏身之处。任何人都可能是他们的同伙,尤其是在现状再度恶化之后。
只要去巴黎的教堂走访一下,就能听到许多不一样的祷告声、听到许多充满了仇恨或是绝望的窃窃私语。同已经半只脚踏入了地狱的人谈论逻辑或是理性是行不通的,那些坚信着BETA是主降下给人类的天罚的人们自然不可理喻,这些满心欢喜地要拥抱人类毁灭的未来的家伙平日很好地隐藏着自己的真实面目、只待关键时刻向他们真正效忠的【天使】送上忠诚。
但斯塔弗罗斯没有证据。他不能仅凭三言两语就去抓人,而且他也没有这么做的权力。奇怪的是,他并不能明确地说出自己要依靠什么来断定哪些基督徒是恭顺派信徒而哪些又显然不是。缺乏量化标准的斯塔弗罗斯使用自己的直觉去在茫茫人海之中寻找他认为可疑的人物,然后想方设法搜集那些人的情报。多亏了法军的宵禁和戒严措施,他才得以更加轻松地查阅到相应的信息,可他无法从疑似恭顺派信徒的平民之中找到什么共同点。
至于另一批给他带来了极大困扰的家伙,自然就是从他眼前路过的队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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