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1 / 2)
周末的清晨没有魔法部的事务打扰,雅典娜难得能彻底放松。
书房里,斯内普却多了几分刻意的谨慎。
他生怕蔖隐突然闯进来,特意提前把偷偷翻译的道法资料锁进了一楼主卧的抽屉,只在桌上留下常规的魔药配方笔记。
往常总抱着法典啃的蔖隐,今天却换了个模样。
她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封皮泛黄的《卜筮正宗》,蜷在沙发角落翻看起来。
这一幕恰好落入斯内普眼中。
他的目光在书页上停顿了几秒。
这本书他有印象,上次翻找道法书籍时见过,里面满是晦涩难译的文字。
只是魔法界本就少见真正有占卜天赋的人,他从未将这种麻瓜的 “技艺” 放在心上,更不相信靠几页纸的符号,就能窥探未来。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蔖隐头也没抬,慢悠悠开口:“别用那种眼神看,这不是预知。”
她顿了顿,指尖划过书页上的卦象注释:“是推理。”
斯内普握着羽毛笔的动作骤然一顿。
他侧过脸,语气里带着惯有的怀疑:“推理?”
“对,推理。” 蔖隐又翻了一页,声音里多了几分认真。
“卦象只是引子,要根据它显示的线索去演算、去推导。真要预知未来,得靠天生的天赋。但这种演算推理,靠的是脑子,是把所有细节串起来的逻辑。”
“推理?” 他刻意拖长语调,每个字都裹着尖刻的嘲讽:“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麻瓜画在纸上的鬼画符,也配和‘推理’扯上关系。”
他目光扫过蔖隐手里的《卜筮正宗》,像是在看什么沾满灰尘的垃圾。
“魔法界的占卜师尚且要依赖星象与天赋,稍有不慎就会被幻象误导。你倒好,捧着本连文字都晦涩难懂的麻瓜书,说靠‘脑子’就能演算未来?”
顿了顿,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补充道:“或许你该先算算,昨天的爆米花是不是已经被威猛偷偷换成消毒水。至少这种‘未来’,比你那所谓的‘推理’更有实际作用。”
说完,他重新拿起羽毛笔,笔尖在羊皮纸上重重一落,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浪费时间的无聊插曲。
蔖隐听着斯内普的嘲讽,脸上没半点恼怒,反倒来了兴致。
她倒要让这只总装腔作势的 “蝙蝠精” 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占卜。
她随手把《卜筮正宗》丢在自己办公桌上,指尖在储物戒上一拂,摸出个巴掌大的墨色龟壳,又取出三枚边缘磨得光滑的青铜古钱币,一起放进龟壳里。
接着,她走到斯内普桌前,“咚” 地把龟壳放在羊皮纸旁,语气干脆:“过去、现在、未来,不管你最想知道哪件事,心里想着就行。”
她顿了顿,指着龟壳补充:“摇晃它,让钱币掉出来,重复六次。每次掉出来的正反,就是一爻。”
斯内普的目光瞬间冷下来,指尖下意识攥紧魔杖,防备地盯着那只龟壳,像是在看什么会探知人心的黑魔法道具:“你想探查我的心思?”
他的声音里带着警惕,毕竟在魔法界,任何涉及 “读取想法” 的行为都值得戒备。
“我不用你说出来。” 蔖隐摊了摊手,语气平和:“你心里藏着问题,卦象只显答案,我只负责解。这样对我们俩都公平,算不算合理?”
斯内普沉默了许久,久得蔖隐快觉得他要拒绝。
就在蔖隐准备收回龟壳时,斯内普黑眸里的防备渐渐褪去。
他确实有想确认的事,而眼前这麻瓜的玩意儿,或许比魔法界的占卜更 “安全”。
最终,他缓缓松开魔杖,伸手拿起龟壳,指尖轻轻晃动,青铜钱币在壳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蔖隐坐在对面,从怀里摸出张纸,等斯内普每次摇出钱币,就立刻记下正反,等六次结束,她盯着纸上的爻象,指尖在字里行间轻轻点着,开始低声推演。
蔖隐指尖点着纸上的爻象,目光专注地在卦画间流转。
片刻后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推演时的郑重:“下离上坤,离为火、坤为地,这是‘地火明夷’卦。象征太阳沉于地下,光明被遮蔽,正是眼下处境的映照。”
她顿了顿,指尖移到卦辞处,语速放缓:“卦辞说‘利艰贞’,意思是在这种光明受损、环境艰难的时刻,最要紧的是耐住困苦、坚守正道。此时不宜张扬,该韬光养晦、收敛锋芒,避开那些暗中窥伺的小人,才不会招来无妄之灾。”
接着,她逐爻解析,每说一句都轻轻点过对应的符号:“初九爻,讲的是光明被遮时,君子该像收敛起翅膀的飞鸟,隐忍不发。哪怕遇到饥饿这类窘迫困境,也绝不能贸然行动,否则很容易落人口实,招来他人的指责与算计。”
“到了六二爻,便有了转机。若想在困境中有所作为,不能单凭一己之力,得借助外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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