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一:肖政、曲簌:相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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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滴……”,医院机器发出急促又刺耳的声音,躺在床上的年轻女子先是手指动了动,隔了好一会儿,女子艰难的睁开眼睛。

随着机器声音的响起,病房内涌入一批医生和护士,紧接着是一连串的检查。

刚刚醒来,意识还未完全归拢,直至转回普通病房,一切才逐渐清晰起来。

曲簌很麻木,不知是好还是坏,她居然回来了。

昏迷了两个多月的人清醒,暂时还不能出院,医生告知她至少还要住院一周。

夜深,VIP病房没有其他人,即使身体很虚弱,曲簌却没有丝毫睡意,睁着眼睛,盯着病房的天花板,隔一会儿用手摸摸自已的脸和身体。

几个小时过去了,除了不可思议外,没有死而复生的喜悦,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腹惆怅。

在定安的六十六年,放在现代,竟然只有六十六天。

她甚至怀疑那六十六年,只是昏迷的六十六天做的一场梦而已。

可是这梦太真了,九儿、小满、家人、小八,她的肖政,仿佛又肯定是真实存在过一样。

想着想着,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

住了半个月院,曲簌恢复出院,住院期间,就父亲来看了她一次,她不失望,因为那六十六年得到的感情够多了。

再说了,将近三个月的VIP病房,至少父亲没有放弃她不是吗?

曲簌在医院时,在网络上疯狂的搜索‘肖政’二字,她想,她能穿回来,肖政是不是也会一起回来。

最后,是一次次的失望。

是啊,她和肖政说过她的名字,她生活的城市,她读书的学校等,他一起回来了,怎会不来找她。

出院后,按部就班的回到学校,补落下的课程,和以前一样的生活。

好像一切都没变。

但身边的同学,发现曲簌变了,变得安静少语,经常一个人写写画画,在与人交谈时,多了一份上位者的从容自信,可仔细看,又隐藏着一股淡淡的悲伤。

以前玩的好的朋友问过原因,曲簌不会说,也无从说起。

生活继续,转眼已经醒了快一年了。

四年的大学生活即将结束,曲簌没继续读研,她从大四开始准备创业,打算创办一个中药的护肤品品牌,名字依旧叫玉颜坊。

既然活着,总要找到一点寄托吧。

创业很难,即使有基础在,也花了整整三年,玉颜坊三个字才在护肤品圈崭露头角。

这一年,曲簌二十五岁,两年前,她养了一只猫,依旧是只橘猫,名叫肖十一。

成功又漂亮的女强人,身边不乏有追求者,大学老师、商人、做官的,其中优秀的不少,身边的人都在为曲簌一个接一个的拒绝感到不理解。

加上曲簌雷打不动的每月初七去寺庙抄经,身边人还打趣儿她是否有出家的打算。

曲簌只说公司在上升期,暂时不打算谈恋爱。

至于为何抄经,曲簌不解释,总不能说,她在求一个不存在的人吧。

曲簌知道自已不可能结婚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不是他,谁都不可以。

六十六年的美好记忆,永远埋藏在心底,就足够她回味一生了。

又过了一年,恰逢四月初七,就算是出差在外,曲簌依旧六点起床,七点半点从酒店出发,独自驱车前往三十多公里外的云因寺抄经。

抄经是习惯,曲簌没有固定的寺庙,如果遇上出差,就去最近寺庙。

曲簌开车很慢,三十多公里,开了一个多小时,九点到云山山脚,停好车,步行来到半山腰的寺庙,说明来意,捐了香火钱,按照指示去了抄经的地方。

焚香,盘腿坐下,翻开《金刚经》,一字一句,逐字抄写,写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时,曲簌停住了笔,如梦幻泡影,说的不就是那似真似假的六十六年吗?

情绪涌上心头,心绪乱了,经是抄不成了,放好毛笔,坐在位置上发呆。

回来的四年多一直很忙,唯有忙起来了,脑袋里才不会被思念占据。

十分钟左右,经卷上的字干了,曲簌将经卷合起来,会有专人拿去烧的。

曲簌又坐了半个小时,起身离开抄经阁。

出了抄经阁,路过财神殿,曲簌进去虔诚的磕了三个响头,身上没有现钱,掏出手机扫了功德箱上的二维码,付款成功,不,是捐赠成功八十八元。

云因寺最出名的是供奉的和合二仙,拜和合二仙,多是为了求姻缘。

曲簌在网上查过,很多人评价云因寺求姻缘特别灵。

因此没做任何纠结,曲簌拜完财神,去了和合二仙殿,十点过,又恰逢周六,来的人很多,有长辈带着子女来的,有年龄相仿的男女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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