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我是你的野娘(1 / 3)
何元香自回到侯家后,宛如换了个人一般,面色阴沉,对谁都爱搭不理。
她将侯宽逐出正屋,还严令禁止他再踏入房门半步。
可怜的侯宽无处容身,只好在院子里用几根歪歪扭扭的木棍搭了个摇摇欲坠的棚子,白天在此吃饭,晚上便在此歇息,活脱脱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侯黄氏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她每日都会做好热气腾腾的饭菜,小心翼翼地端到何元香的屋里,低声下气地劝道:“何大姐,您多少吃点儿,别饿坏了身子。”
可何元香眼皮都不抬一下,径直转身进了里屋,把侯黄氏晾在了原地。
侯黄氏只得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退了出去。
她的一腔热忱,恰似撞上了千年寒冰,瞬间便被冻得彻彻底底,连一丝暖意都未能留存。
侯宽的日子愈难熬,整日眉头紧锁,心中仿佛压着一块巨石。
从前他孤身一人,倒也活得逍遥自在,随心所欲。
如今成了家,娶了媳妇,却反倒比过去更像个光棍,这让他心里满不是滋味。
他对何元香既敬重又畏惧,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稍有不慎就惹她不悦。
每次见到何元香,他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头弓腰,大气都不敢出。
他多么渴望改变当下的处境,多么期盼能在何元香面前堂堂正正做个男人,而非这般窝囊地度日。
可每当他鼓足勇气想开口,只要看到何元香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到嘴边的话便又咽了回去。
他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媳妇何元香回心转意上,日复一日地盼着她能改变想法。
然而,何元香的态度始终如一,冷淡漠然,不为所动。
看着媳妇整日愁容满面,侯宽心疼不已,小心翼翼地劝慰道:“媳妇啊,我晓得你现在心里不痛快,但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
咱们得好好吃饭,保重身体,可别让生活的重担压垮了身子。”
何元香听了,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冷冷地翻了个白眼,眼神里满是鄙夷与不耐烦。
侯宽见媳妇有这般反应,心里愈着急。
他搓着手,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姑奶奶,你饿不饿?想吃什么尽管说,我这就出去给你买。”
何元香听了,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就凭你?能买来什么好东西?瞧你那副寒酸模样,口袋里怕是连两个铜板都凑不出来吧?连最便宜的油馍你都买不起,还在这儿充什么大方!”
这番话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痛了侯宽的心。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瘪瘪的口袋,里面确实一无所有。
身为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却连给自家媳妇买点吃食的钱都拿不出,这种无力与羞愧之感几乎将他彻底淹没。
他只能强撑着挤出一丝苦笑,默默退出了房间。
何元香小瞧了自己的男人。
侯宽和侯印这对亲兄弟,在村里人眼中不过是极为普通的农家子弟,实则暗藏着鲜为人知的生财之道。
他们从小就摸索出一套独特的“手艺”
——侯印精于“捂鸡”
,侯宽则擅长“驯狗”
。
他们七八岁时就掌握了这特殊本领。
那时兄弟俩嘴馋得厉害,家中又贫困,便想出了这个既能解馋又能赚钱的办法。
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两人就揣上两条粗布麻袋,轻手轻脚地前往白天早已踩好点的人家。
说来也怪,但凡他们盯上的人家,无论防范多么严密,他们总能得手。
侯印生得瘦小灵活,像只夜猫子似的悄无声息地潜入人家院落,当他那双灵巧的手伸进鸡窝时,原本警觉的公鸡母鸡竟都出奇地温顺,任由他一只只装进麻袋。
有时遇到养狗的人家,侯印便退居幕后,由侯宽出马。
说来更神奇,平日里凶神恶煞的看家犬,只要听到侯宽嘴里念念有词的那几句神秘咒语,立刻变得服服帖帖。
侯宽不紧不慢地用麻绳将狗拴在腰间,大摇大摆地领回家中,接下来的宰杀烹饪等活计,就全交给心灵手巧的侯印了。
这些狗和鸡在天色未明时便已宰杀完毕,肉块被精心分割,羽毛也清理得干干净净。
处理好的肉食会被扛到红庙集上,要么卖给专门制作烧鸡的商贩,要么卖给经营熟食的档口老板,以此换来十个铜板的微薄收入。
侯宽和他的亲兄弟二人,正是凭借这门屠宰手艺,日复一日地为家中增添了不少收入。
然而,这份营生深受季节变化的制约。
在寒冷的冬季,天干物燥,夜幕早早降临,村里人大都不愿外出受冻,更愿意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
此时动手干活极为便利,几乎不用担心会被旁人撞见。
但到了春秋两季或炎热的夏季,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村民们普遍晚睡早起,无论白天黑夜,田间地头总有辛勤劳作的人。
若在此时贸然行驶,很容易碰到过往行人。
万一被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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