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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身体贴在他身上,寻找着温暖,有的时候,他觉得,她也在寻找力量。而他则躺在那里,盯着虚空,希望着,哪怕只有一天,他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能够成为她想要的、她需要的,而不是她最后嫁了的像兄弟一样的男人。他喜欢那种亲密,但是同时他脑子想的是军营里挣扎着的肉体,金属、油脂和泥土的味道,还有年轻的面孔和被撕破的军装。

    “你想..想要我睡到沙发上吗?”

    她看向他。“为什么?”

    “当我回来的时候你一定感觉很奇怪。”他没有加上那个他本想要说的词,在习惯下。‘家’。

    “你想要睡在沙发上吗?”

    “我一直睡的不稳。我也许会吵醒你。”他不想去闻她的味道,不想去感受她的温暖,不想被睡眠哄骗到去想象一瞬间那是丹。靠近她会很奇怪,就算他们不触碰彼此也一样。他感觉像是一个客人,一个在他自己的房子里的客人。在他自己家里的客人。

    没有去争论—她从来不会去和他争论—她把他的被褥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她说了晚安,然后关上了门。

    他站在书架前,目光扫过书本的脊梁,书名、作者。没有哪本勾起他的兴趣,没有他喜欢的那些,没有哪本是他从他的母亲、和他母亲的兄弟那里继承来的,他本来准备有时间的时候把那些书读完。但是他一直忙于南边的战争。忙于奔跑,忙于从他的官方身份里尽可能的偷走每一个瞬间,像是一个在不断的钻凿着墙壁的囚犯一样,他一点一点挖走了瓦迪姆·彼德洛维奇·克拉斯诺拉达的人生,那个模范士兵,那个二流运动员,那个内政部的杀手。

    那真的很好笑。他从来都没有那么想过自己,但是他一直都觉得丹是不得已才认识到他自己是什么人,还有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但是丹其实也改变了他,他拿走了那堵把他的事业和家庭分开的墙壁。他的私生活和他表现出来的那个男人。他无法继续把那两件事分开了,无法继续控制它们—他已深深的沉浸在他自己的谎言、习惯、欺骗、还有那些他无法藏在心里的感情里。他必须去接受他的渴望,还有那种渴望代表的意义。结束了。他已经失败了。也胜利了。而他不确定这么去想那件事是不是符合逻辑。

    第二个机会。一个新的人生,只要他胆敢去做,只要他足够强壮到去争取它。他睁着眼睛躺着,看着房间里熟悉的阴影,脑子里想到蓝天、山洞,还有那具身体的温度。在一起生活。

    怎么做?像马克和达伦那样吗?就那么简单吗?在哪里?爱丁堡?伦敦?他,一个与政府意见相左的人,而且,偏偏还是一个变节者,一个叛国贼。他会交出所有他知道的情报,如果他说的事情不会害死他的战友的话,不会让莱沙的工作更困难的话,但是他又怎么能知道呢?他能感觉到改革在发生,或者说是威胁,但是要是整个世界都乱成一团他要怎么办?

    他睡着了,然后醒来。第二天早上,他们去拜访了他的父亲,他们小心的交谈着,在他的父亲和他谈论着优雅无害的话题时,两人之间一直弥漫着无防备的情感。瓦迪姆知道他一直和那些‘改革派’有所共鸣,像是戈尔巴乔夫,还有他所提出的信息透明和公开化。他不想和他争辩,因为看到他的父亲精神抖擞、理想主义者的样子是件好事,他不想要败坏他们之间的气氛。说不定最后戈尔巴乔夫的主张的结果会很好,而社会主义可以在不四分五裂的情况下完成改革。

    卡佳离开去接孩子们。

    瓦迪姆不想流连在他父亲这里太久,所以他走到了他长大的那条街上,问候了几个老邻居,回答了些礼貌的问题。莫斯科。家。他的祖国。他走在街上,虽然乘坐地铁会更方便更快捷。他通过几个小心谨慎的问题找到了他想要的地址,他联系了一个前游泳运动员,在经过漫长的职业生涯后,那人现在在当教练。

    在他还有机会的时候,有一件事情他必须去解决。

    他按了门铃,然后门打开了。他爬上台阶。

    在打开的门口站着一个老人,他有些耸肩,他的脊背开始有些弯曲,他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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