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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我们还为你准备了一些干净衣服,都在房间里。你愿意跟我去吗?”

    在这段时间里有些事情必然发生了。有些事情…改变了本来就已经很特殊的待遇,允许这个脏兮兮的俄国陌生人去见一个英国病患,而现在…现在他们对待他就像对待客人一样。可以说是‘免费’的。没人问他问题。没人给出回答。只是被人观察着。

    她等待着,她娇小的身形正式大方,穿着干净整齐的护士制服,纯黑的头发盘在脑后,头上戴着整齐的帽子。看上去有些担心陌生人没能理解她的话,她指向露出丹在睡觉的窗口。“先生,病人现在正在休息,但是你可以在整理衣物之后再来看他。”她露出一个友善礼貌的微笑。“如果你换上医院提供的服饰的话病人会更安全些。”

    瓦迪姆站起来,感到无比感激和疲惫到几乎可悲的地步。如果他不把所有巴基斯坦的灰尘都带进来的话丹会更安全。那有道理。他带上他的衣服和背包跟上她,和夜间训练之后一样疲惫不堪。

    不…比那更糟。

    那个房间很小,很干净;白色狭窄的床,为那些个头小黑皮肤的人们准备的。他想要倒下来睡觉的欲望几乎让他疼痛,但是他本可能睡在监狱里的,他想到,而那个想法好笑极了。他真的不觉得自己能在做出这种疯狂的时候能逃出去。他在等着刀掉下来的时候,但是与此同时,他会把那些脏兮兮的衣服脱掉。他把衣物丢在房间的一角之后再去洗,检查身上有没有寄生虫;跳蚤、虱子。他已经用意大利产的针头毁了手臂上的血管。如果他真的开始用海洛因的话,他会把那东西注射在大腿内侧,或者脚趾之间,但是他需要一些更明显的痕迹。他需要去引出他的老朋友。只要这里的医生不觉得他是一个有毒瘾出来准备完成任务的士兵就好。

    他不可能合法的待在这里,尤其是如果他们知道他是苏联人的话。他没有离开阿富汗的护照,没有印章进入巴基斯坦、离开巴基斯坦、再进入印度。要么他在执行任务,要么他是一个逃兵。瓦迪姆开始清洗自己,半闭着眼睛,他需要集中注意力完成清洗的任务。

    但是他们允许他靠近丹。不知道为什么。他不相信那是因为善意,尤其是在军队里待了这么多年后。是因为那个大使吗?她为什么这么做?她看上去不是充满爱心的那种人。那么也许她在引诱他叛国。做双重间谍什么的。也许他们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或者起码是在怀疑他在为内政部工作。那柄断头刀会落下来。在所有理性的思考下,他都应开离开这里明哲保身。

    他们给他的是宽松的印度男士服饰,裤子不到他的脚踝,上衣不到他的膝盖,袖口遮不住他的手腕。布料是蓝色的棉布。这是在近几年之内他穿过的最好的东西,轻柔,舒适,在窗口传来的微风下轻轻飘动。他把背包塞到床下,他想要刮胡子,剪头发,但是他需要这么乱糟糟的回军营里去,如果他回得去的话。说到底,他是个瘾君子。

    ***

    1988

    第十八章-血与肉(7)

    ***

    他回到丹所在的房间,预料着见到英国或巴基斯坦的秘密组织,预料着他们的耳目,但却没有一点想要去躲藏起来的欲望。反正他们两个都糟透了。只要他们允许他待在这里,他就不会有半句怨言。

    但是丹的病房里除了一个坐在墙角安静等待的年轻护士以外什么人都没有。在瓦迪姆穿着他们给他的衣服走进去的时候,她朝他点点头。他身上的衣服干净无菌。如果他带着危险的话,看起来起码不会是因为细菌。她站起身离开房间,但是她走之前把那张椅子搬到床边,微笑着指着它对他温柔的说道“请坐。”

    瓦迪姆转向丹,他看起来睡着了,也许只是在休息,但是很快他开始晃动,那只被固定在床上的手猛的抽搐了一下,然后恢复平静。

    丹全身的每一根纤维都无奈的接受了他自己的无能为力。他从爆炸,重伤,还有接下来的一系列感染中存活下来。从他身体的最后一个细胞到他的大脑,那已经抽干了他身上的每一丝力量。在与死亡搏斗的同时袭来的还有孤独,他已经在路途上丧失了他的力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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