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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哪里。”他伸手去拿热食。“家就是这些山脉。”他开始咀嚼，仍然注视着。

    “像山狮一样的生活。勇猛的独行侠。”瓦迪姆摇了摇头。“我怀念桑拿，真正的饭菜，还有家庭。他怀念书籍，还有地铁，在这些地方，我真的可以不去一天走二三十里的路。我也不想被人开枪射击。”实话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还是失去了对战争的热情。对他来说现在这只是一项任务，一件他可以去做，但是并不再渴求的东西。也许他开始变老了。

    丹继续吃着东西，现在才意识到他有多么的饥饿。“书籍？”他往嘴里又塞了一把吃的，快速的咀嚼着。“你读书吗？”

    “你不读吗？”瓦迪姆从来没有想到这种事情还值得去问。他当然会读书。他也喜欢剧院和芭蕾，但是如果丹觉得阅读很奇怪的话，那他就没有必要去解释天鹅湖和核桃夹子了。一种不能存在的爱情，还有被杀死的情侣。自我毁灭。柴可夫斯基知道爱情是什么，死亡是个深刻却又恐怖的事实。

    “不。”丹渴了，他看向四周去找水壶。“我过去会看杂志，报纸什么的狗屎东西。没时间去看书，也没有耐心。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它们不会告诉你如何生存。”

    “不，它们不会。它们是生存的理由，不是工具。”瓦迪姆扬起嘴角。“它们比《真理报》*拥有更多的真相。苏联政治局不能在普希金里面说谎。普希金早在我们变成苏联之前就存在了。那意味着…如果我们有过去的话，我们就有未来。”这是他能够在不暴露太多的情况下能说的最接近政治背叛的事。

    “真相？生存的理由？胡扯。食物是一个生存的理由，一块多汁的牛排带着流油的薯条是；美酒是一个生存的理由，和朋友一起喝啤酒和威士忌喝到烂醉是；性是一个生存的理由。实际上，这是也最大最好的理由。”丹在身后找到水壶，他合上眼睛，在晃动脑袋之后感觉到一阵的晕眩恶心。“真相又对你做了什么好事？嗯？”他能开瓶盖，喝了一口水，每喝一口都感觉好了一点。

    “最起码我知道世上有很多的真实。重点是要学习去思考不同的思想。了解你从没有感受过的东西。你可以在没有经历过实际的感受之前就知道富有的感觉，或者被爱的感觉。”瓦迪姆耸肩。“像是愧疚。”拉斯克利尼夫*。愧疚感逼得他发疯，最后把他逼到西伯利亚。“而且它会告诉我们我们是谁。我们为什么而战。我不是说命令。我说的是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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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都是胡扯。那种感觉还有理解。如果你没有经历过的话你怎么可能会知道？我认为你的书都是假的。它们让你相信自己知道那些感觉是什么样的，但是你只是在对自己说谎而已。你不知道。你只是陷入了最古老的骗局之中了而已。”

    但是一个被相信的谎言和真相中间的区别又是什么？瓦迪姆摇了摇头。这就是他的存在的悖论。有的时候他觉得如果他可以相信官方的故事的话一切都会容易很多。他的思想很矛盾。

    又喝了一口水，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