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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的暴风雨一样，瓦迪姆想到。像是暴风雨的核心，不是那些雷声和闪电，而是真真正正的，包罗万象的，带来世界末日的强烈风暴。甚至可能在末日终结之后会更好。

    又打了个哈欠，丹挪的更近了些，动作完全没过大脑。只是一具身体，热度。触碰着。他几乎是立刻陷入沉眠。他的步枪靠在附近的墙上，匕首放在头边，他的胸口压在男人刻着伤疤的后背上，他的手搭在瓦迪姆的腰上。

    ***

    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他从没有做梦，近乎失去意识的睡眠中醒来时精力充沛极了。他没有去想他们夺走的生命，脑子里只有他曾占有的那具身体。他咧嘴笑了笑，缓慢的舒展身体，沉迷于两人共享的温热，这和之前十天冰冷的夜晚是多么的不同啊。他不想去吵醒那个男人，悄悄地从毛毯里钻出来，把边角处轻轻的压好在还睡着的男人身上，然后穿上衣服。

    这地方冷极了，但是他已经逐渐的适应了这里的气候。这些大山已经变成了他的朋友，非常危险的一个，但是却不再是他的敌人。

    添柴生火，他把他做饭用的金属锅里装满水，在火上滚开，然后扔了一把茶叶和一大块他从当地山村的一个集市里买到的蜂巢到水里去。

    丹很小心，虽然确信这里只有他们二人，但是他还是在把那些血肉模糊的尸体拖走之前仔细的检查了周围的环境。他需要在太阳出现回温之前处理掉这些很快就会招来苍蝇和秃鹰的尸体。那个男人确实是提出要帮忙没错，但是他更想自己解决。那个伤痕累累的俄国人需要休息。为什么他会惊慌的像个疯子一样去捅死那个圣战者？无所谓。丹觉得那大概是因为所有的俄国人都是些疯狂的混蛋。他扛起一具接着一具没有生命的身体，把三具尸体全部扔到附近不远处的一个深谷之中，在他工作的同时，他控制不了的回想着之前的夜晚。他还是弄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想被人操，想要做另一个男人的婊子，让自己成为一个湿漉漉的肉穴，但是，嘿，他可没什么可抱怨的。他想要再去享用那具身体。

    该死的。

    回到山洞里之后，丹瞅了一眼毛毯下面沉睡的身体，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在远处在用手挖了个坑之后长长的尿了一泡--用铲子在满是石头的地上挖坑拉屎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他在避开视线的远处找到了一个挡住苍蝇和气味的好地方。在他返回之后，他脱下上身的衣物，仔细的清洗双手，上身，还有他的脸和脖子。他在一会儿暖和起来之后再去洗剩下的地方。他穿上外套，上衣仍在一旁，然后转头到火边看他的锅。很好，茶叶在沸腾开水中上下翻滚着。

    他把用蜂蜜调味的茶水倒进他唯一的杯子里，然后走到包裹着毛毯的身体旁边，弯腰蹲下，他笑的露出八颗牙齿。

    “嘿，醒醒，睡美人。”他把茶杯在那人鼻子之前晃了晃。

    ***

    温热潮湿的味道，是蒸汽。地面硬邦邦的硌着他的手肘，肋骨，胯部，还有膝盖。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很晚了。瓦迪姆的意识回到身体，感觉像是被裹在铅做的被子里一样，他从一捆毛毯里爬了出来。他第一眼去看的是他的手腕，没有表，那些人拿走了他的沃尔科夫。现在肯定不止是早上五点了。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头了。

    他没有作梦，他为此感到庆幸；他的梦境大概只会有被毒打，或者是柏拉图脖子上的那个撕裂的，黑色的大洞。嗯。他坐起身挠了挠后颈。那里的头发太长了。他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的抗议，他的体内，他的肩膀，然后他想到，这就是我为了带走噩梦做的事情。他点了点头接过杯子，朝水面吹了口气。“睡什么？”

    “睡美人。”丹咧嘴笑着，他盘腿坐下，坐在毛毯的一角。“看上去你的妆画的有点太重了，公主。尤其是你黑蓝色和绿色的眼影。哦，你应该处理一下你脸上肿起来的地方。那无论对谁来说都不太好看。”

    瓦迪姆瞥了他一眼。“这么说我是欧若拉公主，那你应该是欲望王子。”柴可夫斯基的芭蕾。睡美人。他宁可死也不愿意承认他在他的父亲试着用艺术熏陶他时曾很喜欢过芭蕾。但是带着芭蕾舞鞋去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