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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盯着的方式远不是粗略一扫。像是眉间的红点一样。他懒洋洋的挠了挠肚皮。茶屋里的瞌睡的俄国人。

    怎么会有问题？

    丹跨过庭院用狙击手的集中力注视着那个俄国人，面容，胸口，双手，强健的身体，视线又转回到他的脸上。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明白一个不适合战斗的男人容易成为目标，而他的绷带让他变成一个猎物，所有人都看得到。猎物。他从来不是一个受害者。除了他必须知道这一点以外，不知道他想要什么。那是什么来着？那个无名的在他腹中翻搅的贪念，荼毒着他的思绪。他能接受它的存在，但是他必须知道。丹从入口的阴影中站出来后向庭院光亮处走去。

    瓦迪姆的嘴角扬起变成一个微笑，缓慢的，可以的，仅在得意之外。他朝站在他附近的服务生点了点头，那人希望接到他的点单，希望他终于结束准备离开。“再来两杯。”

    瓦迪姆用肩膀撑着坐直了些，一条腿弯曲，一条手臂搭在膝头，手指张开，表现出一副放松的样子。然后他抬头看向那双眼睛。哦，操，他情愿现在马上离开去做那些他一直在想象的事情。和平时一样锐利的目光，他晒黑的皮肤让瓦迪姆想要去闻他的身体。

    “请坐，”他用英语说道。“我点了茶。一样我们都有的东西。”这里的‘我们’承担了两个国家而不是两个士兵。他数了数那几个句子里的冠词，比较确定他一个都没落下。他不能在语法上犯错误，起码不是现在。不是当他在尝试礼貌的时候。

    丹没有一点赞同的意思，除了他抬起的一条眉毛。“野蛮人才在茶里加柠檬。”他坐在对面，身体坐在矮桌的斜对角。给他自己更多的空间，也能更好的观察对方。他窝在那里坐着，双腿随意的分开。

    瓦迪姆半垂着眼睛打量着他，像是一条蟒蛇一样。躺在那里等待着。看上去放松着身体，甚至有些懒散。他有些满意的注意到那个男人全身藏着的武器。他自己只带了最基本的：配枪，一把匕首，还有后腰处的第二把手枪。一条腰带后面的钢丝。止痛药。以免事情脱离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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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等着茶被端上来。服务生端了一小盘的甜点放在矮桌上。瓦迪姆用袖子抹了把脸。太多种开始谈话的方法。这次没有战斗；这个男人的身体还不适合去战斗，那只手臂看上去没有力气，他移动的方式也有些不稳。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丹？我已经说了我想做的所有的事。也做了很多件。

    “现在我们两个都在这儿了…”瓦迪姆从茶杯里抿了一口。“我们应该利用这次的机会把事情讲清楚。”他爱极了那个词所没有暗示的东西。“不动枪，不动手。”他瞥向四周，暗示周围的人们，他们的目击者。

    “多可惜啊，”丹耸耸肩，“不动手？那看上去没给这个‘谈话’留下什么空间可谈。”他喝了一口茶，身体向后靠去，伸展开占据了四周更多的空间。“我更想把我的匕首放在你的身体里面。”

    瓦迪姆用手触碰了一下腰间，示意他自己的匕首也离得不远。他的重心向前移动，靠近他。“你不是来打架的。我已经足够明显了。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不是来这里杀我的。”

    丹咧嘴笑了，混杂着露出牙齿威胁的和有些得意的笑容。他应该来这间茶馆去杀掉这个俄国人这一点让他觉得疯狂的有些有趣。“我还是来得及去改主意。”

    如果他猜错了怎么办？瓦迪姆想到。但是，那里没有比在山上发生的事情更加耻辱的了。他的伤疤就是证据。“忘掉你是什么人，就五分钟。”瓦迪姆向茶杯点点头。“喝完这杯。在那之后如果你想走的话，你离开。或者我走。”试着制定简单的规则。

    “你说的都是些胡扯的话，俄国佬。我们之中没人能忘记我们是谁，也不会忘记我们做过的事。”丹把玩着手中小巧的茶杯。热度从指尖传入身体，顺着到他的手臂钻入他的大脑。热度。也许就是那炽热带他来到了这里，他在伦敦酒醉的一夜后就无法忘怀的炽热。

    我们做过的事。那